钱怡然忍住惊恐,先去看看儿子黄澄。依然熟睡的儿子,让她的心立刻悬了起来。怎么,还在睡?难道没有起来吃晚饭。
问过佣人才知道,黄澄的确没有吃晚饭,一直在沉睡。佣人们做好了饭,也不敢叫黄澄起来吃,饭菜凉了又热,都热了两遍了。
钱怡然要找花熇嫣问清楚情况:“熇嫣,哎哎,我是你钱姨。”
“钱姨,你说。”
“橙子他还在睡,晚饭也没有吃。熇嫣,他这样一直睡,有没有别的事?”
“让他睡,没问题的。只要他安稳入睡,就是在恢复元气,钱姨你放心吧。”
“那不用把他叫醒,起来吃晚饭?”
“不用,他什么时候醒,你们什么时候给他做饭吃。我说过,不要提前叫醒他,让他自然醒。”
钱怡然着急了:“那他要睡到什么时候?我真有点急了。”
“钱姨,你莫急,该醒时他一定会醒。等黄爷爷为他换药时,他就该醒了。”
“好吧,哎,熇嫣,还有一件事。我送你的包包,你喜欢吗?”
“那个包挺可爱的,就是太贵重了。香料我也很喜欢。”
“那支票你有没有收起来?”
电话里传来花熇嫣惊诧的声音:“还有支票,我没有留意啊。”
“那你取包来看看,别把支票丢了。”
包就放在小客厅的桌子上,花熇嫣取出两封香料,在香料下面,压着一张支票,是花旗银行见票即兑的百万美元支票。
“找到了,钱姨,你给的太多了。”
“不多不多,只要橙子彻底痊愈了,我还有厚礼。哎,对了熇嫣,橙子他爸爸说,给你的包上面有只鹿头,怕你不喜欢,所以让我问问。我当时只顾上高兴了,没有仔细看。要不,你看看,包面上有鹿头吗?”
“鹿头?我找找。哪有鹿头呀?”花熇嫣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确认包包上没有鹿头。
钱怡然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从脚底板透上来的寒气,迅速冰冻了她的嘴巴。
她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没没,有就好,熇嫣,挂挂…挂电话吧,再见。”
钱怡然把这个情况跟黄镇疆一说,两人都觉着是芦屋道满在搞鬼。夫妻二人商量半天,只有尽快帮芦屋道满找到巴蛇骨,才有可能摆脱鹿妖的纠缠。
钱怡然想到了她哥,就拨通了钱德沐的电话:“哥呀,你在哪?”
“刚到云梦,还在回家的路上。”
“哥呀,有这么个情况,我不是去札幌芦屋先生那里取的药嘛,他要的…”钱怡然又把芦屋道满的条件讲了一遍,钱德沐没有听完就说:“我知道了,不就是找巴蛇骨嘛,过两天就动手找。”
“等不了了,我的包包、镇疆的衣服上,现在都是芦屋道满的鹿头标,活见鬼。我必须马上去你那里找巴蛇骨。”
钱德沐笑着安慰她:“妹子,你别慌,也不用怕。芦屋道满有求于你,不敢把你怎样。依我说,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人做。你就是来了,你也不会找啊。只是云梦泽就方圆八千里,没有方向,漫无目的去找,那比大海捞针都难。”
“哥呀,你赶紧先把那个考古项目启动起来,如果缺经费,我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