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反差的吸引。
与此同时,苏日娜终于从厨房的味道中爬出来,重新行进在踏实的路途上。
格勒温都日将费南德斯带回家给乌那日泰看看,乌那日泰满意地摸摸鼻子:“可以,这次可以非常不错,只是有点异域。”
如果不是自己从她的身体中诞生,格勒温都日对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妇其实也没有多看一眼的兴趣。他当然是感谢她的,但当自己的成长发生了权力的反转,这点微末的尊敬便不再重要。他兴奋地出门去,好像自己不是三十七岁而是回到了十七岁见到那个心动的姑娘的时候。
这是费南德斯。他对费南德斯郑重地说:“嫁给我吧!”
费南德斯也很喜悦,将他带回家看看自己的吉他手父母。
宝拉费南德斯的父亲,是迈克尔费南德斯,他毕业于圣保罗音乐学院,曾在很多乐团就职,一直做世界性的巡演和首席萨克斯。也在葡萄牙里斯本乐团任职,后来回到了巴西。在圣保罗音乐学院,他遇见了自己的伴侣温迪,一个同种族的舞蹈家。他和温迪有两个儿子以及小女儿Paula Fernandez,当宝拉把格勒温都日这样一个十分异域的蒙古男书生带到他眼前的时候,他惊呆了。
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逻辑。这……他期望自己的女儿和小提琴家或者指挥家这样的人结合,为什么是一名穿着格子衬衫的蒙古理工男???他揉了揉自己老眼昏花的双眼,内心充满了问号。
格勒温都日对宝拉费南德斯说:“我们结婚吧,我要给你买一只大钻戒!”
费南德斯甜蜜地点点头。
但是迈克尔费南德斯可没这么好糊弄。他的头上长满了问号,他的脸上皱褶连连。他的心内开出一个蘑菇,他的衣服上渗出墨渍。他看了看温迪费南德斯,这位完全永远死心塌地臣服于他的女人,虽然没什么价值,但还可以协助他演一出《五典坡》的好戏。当然了,迈克尔费南德斯并不知道《五典坡》是什么。也许Fado是他永久的热爱。起码这比death metal rock或者metallica要显得靠谱得多。
老迈克尔费南德斯看到憨厚的但是和自己大相径庭的青年理工科研究者格勒温都日,不禁对他充满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