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楚小宁心里头就乱了，兵荒马乱的那种乱。

“为什么……要保持距离？你……讨厌我？”

楚小宁明显感觉到程默有些紧张。

她也紧张，赶紧解释：“我讨厌你还能急急火火地去找你，还留下来给你陪床，给你按着针眼儿吗？可有些事儿……”

“只要你不讨厌我就行，以后不许再说还我钱的话，也别再叫我程总了，叫我程默吧。”程默感觉自己僵了的身体又缓了过来。

“还是叫程总吧，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身边的人也不适应。”楚小宁说。

握着程默的手，楚小宁的心里像是火上的油锅一样煎熬。

楚小宁情绪的变化，内心极其敏感的程默一下就感觉到了，他明确地感知到，楚小宁有很重的心事。

楚小宁沉重的心事，和紊乱的情绪，直接影响到了程默，他突然有种恐惧感，像是跟程乐乐分别前的那种恐惧，他不禁握紧了楚小宁的手。

楚小宁也感觉到了程默的情绪，给他掖了掖被子，说：“睡吧，医生说了，生病了要多休息，多睡觉，才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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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淑慧一大早就提着大包小包地赶到了医院，“你说你爸爸，他早上起来才告诉我你生病的事儿，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他就不告诉我！要不这粥还能再多熬会儿，肉包子也可以自己做了，不过这小菜是我自己做的，昨天做出来的，今天正好用上了。”

“蒋阿姨。”宋雪妍和几个医生正好进来查房。

“听你程叔叔说你回来了，我高兴得不得了，等默儿病好了，就请你来家里，咱们好好叙叙旧。”蒋淑慧笑眯眯地看着宋雪妍。

“我不想等改日了，今日便想跟蒋阿姨讨一顿早饭吃。”宋雪妍说，“我一会儿下夜班，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我看蒋阿姨给程默带的饭都够两三个人吃了。”

“说什么讨不讨的，你交了班，就过来吃，我带了很多，够你们吃的。”蒋淑慧笑着说。

楚小宁从外间的卫生间出来，远远地隔着门看到这场景，突然好像想明白了，见宋雪妍和几位医生出来，便又悄悄躲回了外间的卫生间里。

里间只剩下程默和蒋淑慧后，蒋淑慧才又说话。

“程然非要跟着来，她身子弱，我怕她来医院染上了什么病菌，而且，你们俩不对付，见了面万一闹得不愉快，影响你治病，我就给拦下了，没让她来。”蒋淑慧边说边摇起了程默的床，把小桌支好，一样一样拿出饭菜，又盛了一碗粥放到程默面前。

程默朝门口看了一眼，慢慢拿勺子搅着白粥。

“你爸说，是你的助理把你送过来的，昨晚也是她陪的床，她人呢？”蒋淑慧也跟着往门口看了一眼。

“刚还在。”程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