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芸、西江、无川、若晴、子素、平渝几人跟随商人白日赶路,有时夜里休息,有时连夜赶路,一路上,几人也不怎么聊天,只是看看沿途的风景,一月之久,终于熬到了头。“哎!姑娘小伙!我们到了!往前面再走走就能到城门了!”前面的商人大声喊道。几人心里都默想着:终于到了!洛阳城内十分繁华,商贾云集,人来人往,水泄不通。放眼望去,街巷上有众多穿金带银且身着华美的公子小姐,也可见到许多衣衫褴褛的乞丐,形形色色的人物行于这拥挤的街道。望芸和西江好奇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平渝和子素在心里止不住地感叹。前方已经堵了车,周围的人们艰难地从缝隙间挤过去,无川这时逮了人悄悄问道:“这位公子,您可知宰相荀毅的府邸在何处?”那人摇摇头说:“不知道。”其他几人也一起询问。但结果一无所获,也只能问询到几个人知道他这个人,之后几人便去到不知道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府邸,也不知是该府的下人还是管事的问询几人身份后拒不待客。几人东奔两西走,在洛阳城内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荀毅的老巢。无川此时已被磨尽了耐心,直接报上了是楚寞姮的弟子,让荀毅速速前来,几人被请入府内,一见荀毅,无川便拜上一礼,庄严恳切地说道:“前月有众多兵卒入九溪谷,捉捕师傅与众弟子,师傅让晚辈前来寻找前辈,还请前辈救救师傅和九溪谷子弟。”荀毅已四十余岁,没有了年少时的英气,但书卷气仍在,眼神中透露出担心与不安,毫不犹豫地对管事的说:“去!准备车马!即刻出发!”“师妹!师妹!菜已经好了!快点来!趁热吃!”“望芸!快来呀!那么久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知道了!我这就来!”望芸快速地下了楼,看着师兄和师嫂准备了这么多的菜,又亲切地看着她,心里那灭了许久的烛火又重燃了,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师兄师嫂拿上筷子,师嫂向她弩了弩嘴,说道:“快吃,现在菜还热着呢,等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师妹,在你师兄师嫂这儿,就别拘谨,放开点儿。”师兄说道“咱们九溪谷子弟,散的散,死的死,这么多年了,能见到个也不容易。当年我们几个好不容易带着荀前辈回九溪谷,谁知呀,那里空无一人,门也被一个大锁给锁上了,门上还贴着封条。”望芸低下头,沉默不语。“我们都不知道师傅他们是生是死,我们只能先暂居荀前辈旧居,荀前辈告诉我们他会察清楚的。”“那日平渝独自到九溪谷,我也跟了上去,他到那儿当即就哭了,我问他望芸和西江都没有哭,他为什么要哭呢?他告诉我他的心意,他的心声,至今也没能说出来。”师嫂将左手放到师兄肩上,安抚地说道:“别提这些伤心事了,都过去了,快,吃饭。”望芸也平缓了一下心情,努力地忍着泪,低着头吃饭。师嫂给望芸夹了块排骨,说道:“都没事了,啊。”压抑了半晌,望芸低声问道:“子素师兄,西江师兄现在在哪?”在师嫂的安抚下,子素的情绪也好了许多,回道:“他一直在寻你,他知道你不会跑太远,就一直在这附近大小城镇中找你。”望芸听后心里一暖,刚才忍回去的泪水又在眼睛里打转,“你和西江从小就在一起玩,几乎形影不离,这我们都知道。那天我们四处去找你和若晴,从早找到晚,西江自那天起就不怎么和我们说话了,总是后悔又自责地说自己没用,把师妹给弄丢了,之后就去各处找你。”望芸的眼泪滚滚流下,热泪流到脸颊后就变得冰凉,师兄赶忙去找帕子递给师嫂,师嫂温柔地给望芸擦眼泪。“师妹,别伤心,师兄不该跟你提这些。”“师兄,这几年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一直是一个人,我以为你们都会忘了我,不会有人在乎我。”望芸带着哭腔,把她心中的感受爆发出来。“谁说的,望芸,你师嫂和师兄都希望你能幸福快乐!”望芸抹着泪问道:“真的?”“真的,你师嫂能骗你。”望芸哭得头晕“师嫂,我不想再哭了。”“不想哭那就不哭呗,来,咱不哭了,咱们吃饭。”说着便给望芸夹了块肉。“师嫂做的饭怎么样?好吃吗?”望芸点点头“好吃。”“好吃多吃点。”“师妹,尝尝这个,这是你师兄做的,品鉴品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