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师傅让我们去寻他,那他必定是地位显赫。”平渝说道:“但我们到洛阳要如何寻他?”“平渝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怎么去洛阳!”子素说道。然而子素在前驾车,声音也不大,后面的几人皆未听到。“既然地位显赫,那必定会有人知道,我们可以先试着问平民百姓,如若问不到,那就问当地豪族地主。”无川说道。“但师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走哪条路去洛阳!”子素大声喊道。若晴听到后大声说:“先听子素说的,我们要走哪条路?”西江惊讶地说道:“子素师兄!我以为你知道道路的!”子素也一脸为难地说:“我又没去过,我怎么会知道!”几人犯了难,无川眉头一紧,让子素先停下车,望芸无助惊慌又觉得自己帮不上忙。“子素,我们现在在何处?”无川问道。“石篁镇南东边”“好,现在向镇内走,石篁镇商贾云集,且多在各地来往,我们先问寻去洛阳的商人,跟于他们身后。”无川从小便是九溪谷子弟中最机智的,且性格稳重,望芸自然是知道这点的,从小她就跟着师兄师姐们干活,来看望师傅的长辈也常说要听师傅、师兄们和师姐们的话,望芸也常记于心,但此时她看到了自己与师兄的差距,望芸坐在车上沉默不语。子素驾车驶向石篁镇,在非固定商铺的商贾中逐一问询,终于问到一个,但要在明日一早才出发。无川与之商议许久,给其许多钱,才同意立刻出发。几人待商人准备好即刻出发,望芸和西江好奇地望着前方的路,两人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出九溪谷,出石篁山,去到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过会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望芸看着看上去冷静成熟的无川、若晴,心情有些复杂。无川见望芸这副神情,问道:“小师妹,怎么了?吓到了?”望芸摇摇头,若晴轻抚望芸的背,浅浅地微笑,温柔地说道:“没事。”平渝刚才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回神之后,也来安慰望芸,说道:“师妹,别怕!有你师兄和师姐在呢!你看!西江都不怕。”说着用胳膊搂着西江的脖子,望芸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师兄,为什么你那么厉害呀?还有,为什么你们像大人一样呀?噢,对,除了西江师兄。”西江一激动,差点站起来了,“我怎么就不像大人了!我已经十七岁了!”众人噗嗤一笑。眼看白昼将尽,黑夜将至,天边仅剩艳红的晚霞和橙黄的落日,即使将逝,也分外耀眼,也仍用余光为大地增添暖色,林中分外寂静,只有那不曾停歇的车马忙碌奔走的声音。“师兄,师傅、师兄们和师姐们不会有事儿吧?”“不会的,小师妹。”“洛阳会是什么样的呢?”“到了不就知道了。”“平渝师兄,你和桑涧师兄怎么样了?”“怎么突然提到我了!”“平渝师兄,你可以背一下你写的那首诗吗?就是很多师兄师姐在议论的那首诗!”“我忘了!”“你自己写的诗你都能忘!哈哈哈!”“西江!你闭嘴!”天黑之后,一名商人下车告知几人在此停留,待天亮再行,几人见前方漆黑一片,且今夜月亮被云遮住,借不得月光,只能等待天亮。望芸与若晴躺在车上,两人皆未合眼,盯着天上,天刚暗时就觉视线有些受阻,之后越来越暗,直至伸手不见五指,慢慢地,似乎又逐渐适应了,开始能够看见树枝和鸟巢了,两人也慢慢地不觉地睡着了。无川站在一边背靠大树,心想:师傅与众弟子有难,生死难料,行事紧急,为何不找与九溪谷近的故人,而偏偏是他,且我儿时与张家人相认,张家也是平阳城的名门望族,虽之后又回至九溪谷,但以血肉至亲的名分也可向其求助,碰一碰运气……无川思索了一番,叹了口气,走向坐在地上的子素,说:“子素,明日我来驾车,早点歇息吧。”“好,师兄,你也早些歇息”说罢,两人看向在溪边久坐时平渝,看了一眼对方,就倚着树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