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缭绕,群山绵连,陡峰如削,翠林耸立,山南水翡,暗泉荫幽,碧泻涛涛,撞旋白华,咙声渐远,猿啼鹃鸣,蔽道林中,生灵自行。在东方的深山老林中,一个白发飘飘的道士带着一个小童行走在山路上,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着:
“妍儿,你看好,以后捕猎就要找落单的,肥大的,但是还得肉好吃的小野物,这样才能果腹,懂吗?”
“妍儿,你看那边的那只山鸡不错,你说是打它的头还是龙骨突上方的窝眼呢?直击心脏哦!这两处大有讲究,你猜猜看哪里讲究了?”
“不过咱们还是打头吧,这只现做,人老了就走不动了,累了。”说罢,老道士一个闪身就消失了。
在定睛一看,原来人已经在下方百米处一弯泉榭旁悠哉悠哉翘起二郎腿坐着了。道士眯着眼,嗮着初秋明媚的太阳,脸上满意的深情,好似下一秒就要睡去。
被称作妍儿的小童倒是没说过一句话,手中麻利的打出一颗小石子,石子不负所望。
“咻。”打中了五十米开外的山鸡。
“哒。”那只不幸的山鸡倒下了。
小童跑过去捡起山鸡,利索的蹦跳几下,来到了道士打盹的泉榭旁。小童左手掕着山鸡,右手一挥,几根树枝飞来,架在老道士的身前。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一把火就从木支架子下生起,又一团水飞到火上方滚着,滚得冒泡了,又飞到不知何时就已经飘在空中的无头鸡尸体上,几秒后,一只干干净净得无毛无头无爪鸡就回到了小童手上,而鸡的毛发,鸡爪外皮,血液等一切不干净的东西,都随着水团的褪去而褪去。
变脏了的水团飞到火上“呼哧呼哧噼里啪啦”的消失在空气中,不带一点痕迹。
小童又将切好的鸡架在木架上,光滑的鸡皮上,又多了点绿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细的老松针叶?高山上飞来的?
从腰间的布袋里捏处白色的盐,涂了鸡全身,又洗洗手,挑出点孜然粉,八角粉,胡椒粉,茴香粉耐心的给鸡身坐马杀鸡。之后把鸡架在火上烤。
一头一尾还存在的树枝竟然像活了一样缠住鸡脖子和鸡脚,自动转了起来了,鸡油烤香的味道叫醒了道士,道士擦擦嘴,洗洗手,掏出银色的酒壶小嘬了一口,满眼盯着转着的烤鸡,喉结处一上一下的,摆明了就是在咽口水。
一刻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