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停下手中的动作,脸色凝重地说道:“这风邪乎得很,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不祥兆头?”
王师傅皱起眉头,担忧地说:“可别是什么不干净的邪祟东西。我在少林的时候,可听过不少这方面的玄乎事儿。”
李嬷嬷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地念叨着:“阿弥陀佛,保佑少爷平安无事。”
小翠吓得躲到了李嬷嬷身后,怯生生地看着四周,那眼神像受惊的小鹿,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夜晚,浓稠如墨、漆黑一片的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幕,将一切都无情吞噬其中。龙傲天在睡梦中仿佛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时有时无的哭声,那哭声起初极其细微,仿佛是从遥远的幽冥之地传来,时断时续,如泣如诉,好似一缕幽魂在痛苦地呻吟哭号。渐渐地,哭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回响,透着无尽的哀怨凄苦和悲戚,这哭声时而尖锐如利箭,直刺人心,让人毛骨悚然;时而低沉如闷雷,震人心魄,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震碎。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含糊不清、支离破碎的话语,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至极、惨绝人寰的遭遇,那声音如泣血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龙傲天猛然惊醒,冷汗湿透了他的额头和后背,他大口喘着粗气,目光惊恐地扫向四周,却发现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诡异阴森的光斑,仿佛是通往另一个恐怖世界的入口,那光斑跳跃着,如同鬼魅的舞蹈。他坐在床上,心跳如鼓,心中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翌日,奶娘李嬷嬷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汤走进房间,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用勺子轻轻搅拌着汤,说道:“傲天,来,把这汤喝了,好得快些。”
龙傲天苦着脸说:“奶娘,这天天喝补汤,我都快喝腻歪了。”
李嬷嬷假装嗔怒:“这孩子,不好好喝补汤怎么能好得快。”
小六兴奋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本花花绿绿的话本,说道:“少爷,我给您找了个好玩的,解解闷。”
龙傲天笑着说:“你这小鬼头,就知道拿这些来哄我开心。”
小六笑嘻嘻地说:“少爷您看看,保证有意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龙傲天的伤势逐渐好转。他开始在庭院中慢慢踱步,锻炼身体,积蓄力量。徐伯在一旁欣慰地看着,说道:“少爷,您这恢复的速度真是让人惊喜万分。”
龙傲天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定要早日康复,不负大家的殷切期望。”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急匆匆地赶来。此少年正是沐辰风,他身着一袭浅蓝色的长衫,衣袂飘飘,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腰带,更显身姿挺拔。他面容秀气,眉如远黛,双眸清澈如水,却透着一股倔强与果敢。一头黑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显得干净利落。
沐辰风乃龙傲天的下属,在军中任校尉一职,擅长使剑,他那佩剑名曰“青玄”。这青玄剑剑身细长,宛如一条灵动的青蛇,剑刃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寒芒。剑柄镶有宝石,剑柄与剑身相接之处,雕刻着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沐辰风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还未站稳便大声喊道:“老大,不好了!”
龙傲天微微皱眉,问道:“辰风,何事如此惊慌?”
沐辰风着急地说道:“老大,圣上又纳新妃了,听闻那女子不过二八年华,正值青春,圣上如此好色无道,实在令人愤慨!”
龙傲天听罢沐辰风的话,心中突然一凛,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缓缓说道:“辰风,此事恐怕没有表面这般简单。妖女入宫迷惑圣上,或许是幕后黑手的阴谋。他们深知我欲向圣上求援,便使出这般手段,阻止我接近圣上。”
沐辰风一惊,眉头紧皱:“老大,若真是如此,那这阴谋实在是阴险至极!”
龙傲天面色凝重,来回踱步:“可如今我们尚无证据,也不知对方究竟布下了怎样的局,一时之间,确实无计可施。”
沐辰风着急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
龙傲天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先不要轻举妄动,有了妖女的枕边风,我们恐怕难以在圣上处得到支援了,搞不好还会招来祸端。我们还是先暗中调查,寻找线索,找到足够的证据,再侍机而动。”
沐辰风点点头:“老大,我听您的。”
两人陷入了沉思,面对这等阴谋算计,一时也想不出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