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凌晨00:56了,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n天熬到这么晚,说实话昨天我摸到快点入睡的门路了,就是先按照网上教的吸气4秒,再憋气7秒,最后呼气8秒,循环往复,持续一段时间后开始数数,用不着数羊,单纯的数数字就可以。昨天我没有数到500,只数到460左右就睡着了,不过是凌晨3点多才睡着的。我今天晚上23点多就开始数了,数到快800了,中间还是犯了些老毛病,总是在想和别人发生过的矛盾,脑子里疯狂复盘,想着当时如果我这样怼别人我就赢了。这是我生活最大的困扰,曾经最严重的时候,每天都把自己代入当时的情景,甚至嘴也开始跟着说起话来。在别人看来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像我在自言自语。我对这样的烦心事很投入,甚至对这些事一个标点符号都记得很清楚,然而知识却一点都不往脑袋里装。不对,在说睡觉的事情呢。最后我的大脑还是被烦心的事战胜了,又把自己代入了糟糕的情景中气了起来。在即将崩溃前数的100个数中,我不断的告诉自己我只是偶尔会想起烦心的事,千万不要把自己代入进去演起来。但是失败了,情绪上头只是两三秒的事罢了。说实话,这样的情况持续有几年了。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天晚上都要做梦,千奇百怪的梦。但这几天我会经常梦见以前的人,比如初高中的老师或同学。但我其实并不想梦见他们,因为他们都见证过我最糟糕的样子,蠢笨、刻薄、自负、没有自知之明、丑陋、孤僻、无能的我。
我想起来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崩溃的了,是想起来和凤华女士的压迫对话。具体内容我却忘了,但和她的矛盾是无解的,我怎么深呼吸都无法阻止自己的情绪上头。凤华女士是我的生母,但这几年我越发不想叫出“妈妈”这个称呼。我觉得“妈妈”这个称呼应该和温暖、亲密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但对于她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用她的嘴毁掉一切。我讨厌这个女人,她用最难听的话中伤我,我想不通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像个神经病,在温暖与冷漠之间极度拉扯,至于我,已经忘记我们俩之间是否还有没有温暖存在。她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而我的痛苦却永远离不开她的影响。
“妈妈,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
那时我还不是个大人,如果我当时有现在的认知,才不会问她这样的问题,不会让这句话成为自己心里的一个死结。
1:39了,还是睡不着。我以为写了些字会困的,但还是不太迷糊,只是打了几个哈欠。好想睡着啊,其实我最喜欢中午睡到下午的感觉,差不多18点左右吧。这个时候世界才刚活过来,大家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都能够享受属于自己的一点宝贵时间了。傍晚天微微暗下来,屋子里暗而不沉,望向窗外,可以看到来往的轻松。出租屋又暗又丑的灯已经坏了好久了,但我们虽然告诉了中介却一直没有换灯。因为我买了一盏质量很好的台灯,很亮,光照时间也很长。我很享受晚上台灯发出温馨而有限的射线,只点亮我们所在的一小部分天地,它在我心里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嗯,它就是我的月亮。
我要起来去上个厕所了,最近排尿不太顺畅,去医院检查说是尿路感染了。说实话去检查之前我一直心里不安,害怕自己得尿毒症这样的大病。我认识的人里已经有两个人得这个病了,要做透析,花的钱还很多。像我这种熬夜时长按年计数平常又不锻炼的人,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可能的,好在我没有得这个病。不过我的右肾里好像有个东西,报告单上写着疑似错构瘤。医生让我做双肾ct,结果因为我生理期来了后几天就没去医院,把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