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刚刚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行刺,”云三青冷静的道:“还不让人给我拿下,格杀勿论。”
沈文浩一机灵,便朝外怒吼,“来人啊!都他妈干什么吃的,给我把两个狂妄之徒拿下。”
金刚看着不断涌入的衙役,掏出身上的黑色令牌,“缉私司办事,你们敢?”
缉私司如雷贯耳,衙役听见此话,就都止住了脚步,原地打转,就是不敢上前。
弓箭手在屋梁上锁住目标,不敢松手。
沈文浩厉声喝道:“行刺世子,由不得你们,还不投降?”
银蟹站在金刚旁边,冷静的道:“二哥,他们人多势众,已打草惊蛇了,待会见机行事。”
云三青向来是个有仇不隔夜的主,面色苍白的说道:“想跑?你们能活着离开荒州算你们有本事。”
沈文浩内心一怔,这位平日里软弱可欺的世子怎么突然强势?或许死过一次,被激怒了。
银蟹一个女人,脸色凝重,“世子,许公让我们办事,您当真要赶尽杀绝?”
“许公?你是在威胁我吗?”云三青豁出去了,“许公不过我们云家的一条老狗,你见过好狗伤主人吗?”
沈文浩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云三青的话吓着他了,这许公就是睿王也是要礼让三分,这世子死过一次,真是霸气,不过这话听着很顺耳。
金刚与银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京城听闻许公,谁不是闻风丧胆,到底是荒州太过霸道,还是许公已经老了。
两人异口同声,“住嘴,许公不可辱,否则死?”
“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缉私司的许公还想当家作主?”云三青语不惊人死不休。
银蟹内心开始害怕了,这荒州世子一张嘴是杀人的刀,锋利无比。
门外有一个脚步声响起,穿着黑衣制服,披黑色披风的少女,眉目清秀,肤如凝脂,叫叶天歌,是荒州缉私司的千户。
“世子,这缉私司是圣上的家奴,为君排忧解难,”叶天歌踏着轻盈的脚步,温柔的道:“许公一生为国为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云三青皱了眉头,脸色阴沉,没想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重活一世,他绝不允许别人威胁他,今天这两个人必须死,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你想保他们?”云三青转眼间笑容满面,让人如沐春风。
叶天歌脸色凝重,这世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便被问住了。
银蟹眼神犹豫,心里忐忑,“叶千户,宫里丢了丹药,我们只是负责查案的,不过失手伤了世子。”
“失手?有证据吗?”
“……..”
空气突然安静了。
叶天歌抬手一记耳光,银蟹连连后退,呆立在一旁,金刚心知输得一塌糊涂,跪在地上,额头点地,像一只受伤的王八。
以退为进,她猜中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局。
可惜往往越是聪明的人越自以为是,重生的云三青可是熟知兵法,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沈文浩站在一旁,有了些许勇气,“叶千户,世子刚刚死了,可是世子有九条命,算你我运气好,不然许公都得下地狱。”
叶天歌隐忍不发……她不信,“世子,你非杀他们不可。”
云三青眼神有一丝不快却一闪而逝,转过头道:“沈大人,你会不会失手?”
沈文浩心领神会,豪不犹豫,“放箭……”
铺天盖地的箭席卷而去,缉私司四大恶人的金刚与银蟹瞬间毙命。
叶天歌脸色苍白,颓废的跌坐在地上。
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蜷缩着躺在地上,刺骨的疼痛,身体犹如撕裂一般。
沈文浩与叶天歌听着耳边的嘶吼,看着满地打滚的云三青,各有心思。
沈文浩吓的在他旁边呜咽,“世子,你得活着啊,不然我死定了。”
云三青趴在地上有一柱香时间,虚弱的道:“死……不……了。”
在一股淡淡的暖流涌出,疼痛如潮水般退去。云三青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屋外,天珠与自己同为一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云三青丹田之下,一粒状如黑色的天珠凝结,最后一瞬间又突然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