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和顾厌的目光一时间都落到了她身上,脑海中纷纷浮现一个问号。
有些事情她可以当做没听到,但有些鸟气她却不能受。
“请问,您是在说我?”
护士又哼了一声,没说话。
沈梨心口那个火唰的一下就窜了上来,但是顾念着她还在在顾厌换药,她便暂时压住了火气。
谁知顾厌却忍不了,她抬手挡住了护士上药的动作,“请你把话说清楚,我和我妻子怎么了。”
护士也像是憋了一肚子话,听到顾厌冷声质问,不爽极了,张口就道,“从你受伤开始,你妻子就在医院跑前跑后,还专门叮嘱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你,说你是英雄,一定要治好你身上的伤,本来我也很是敬佩你的,可你却为了其他女人这么对你妻子,你怎么能对得起她!”
护士好像真的是为了顾厌的妻子而打抱不平。
可是...
她嘴里的那个顾厌的妻子,无论怎么想都不像是自己。
毕竟她除了前天来了两个小时之外,就是今天了,根本不像护士嘴里说的忙前跑后的。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沈梨都要气笑了,这个景怡然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啊。
“这位护士姐姐,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床上这位,是我的丈夫,我们是领过结婚证办过酒席的正儿八经的夫妻,至于你说的那个为了我丈夫跑前跑后的人,大概是想趁着我不在趁虚而入?”
知晓了原因,沈梨就觉得有些好笑。
对这护士便没有多生气了。
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总不能她一好好一个正儿八经的妻子,被人当成破坏人夫妻感情的小三儿。
护士显然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她连上药的动作都忘了。
看了看病床上的顾厌,又看了看说话的沈梨。
“你们是两口子?”
“嗯哼。”
护士懵了,那前两天那个女同志为什么还要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他们误会了她也从不解释。
反而还一脸娇羞的听着他们打趣她。
啊...
她懂了。
所以真正想撬墙角的是那个女同志。
天啊,她都做了什么。
她突然冲着沈梨深深的弯下了腰,“真是对不起,是我搞错了。那个女同志一直在误导我,还说你对她男人总是穷追不舍,可因为顾忌是在医院,这才只能忍了下来。”
沈梨呵呵两声。
“我收下的你的道歉,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你在医院工作,每天要面对的病人和家属数不胜数,你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到我们身上合适吗,更别说你连事实真相都没搞清楚,就在这儿指责我,您觉得这是身为医务工作者的基本素养吗。”
护士被说的更加惭愧了。
“我...都是我的错,实在不行您骂我一顿出出气吧。”
她对待其他病人也不是这样的,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她爸也是被别人撬了墙角。
她妈才病重不治,连两个月都没有她爸就又结婚了。
那个人还是她妈的同事。
说什么是她妈死后才走到一起的,呸,她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