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奋总是这样想着……
……
现在的自己,听到同学间带点颜色的谈话,就会自觉的闭嘴不谈,洗耳恭听,私下疯狂补习自己打胶的手艺;听到自己和异性关系亲近,会刻意的疏远,走得近的只有身边一群义子和兄贵;成绩下滑的自己,疯狂刷着依旧会做的题,重复复习着成绩好的科目。
总是想着从明天开始努力,可不从今天开始,又怎么会有明天。
这些自己都知道,越临近考试,箩筐的纸越堆越高。
重开的念头也不是没有过,可站在天台上的自己只觉得风大,楼高,外加腿抖。
后来,住在最底层的自己,就再也爬不上去了。
也幻想着抵抗持刀歹徒,去救失足溺水少女,这样的结束或许能让自己的一生不只留下平庸。
毕竟自己早被这无趣的人生杀死在去年的夏天,和爷爷埋在一起。
自己就是个被欲望击穿意志的可怜虫。
……
刘奋想起了明天要交的5元班费,起身从桌子抽屉拿出带有锈迹的小铁盒,从中选出五张不算太旧的一元零钱,放到裤口袋,并谨慎的拉好口袋拉链。
“嗐,快睡觉吧快睡吧,一会儿还要早起呢。”
刘奋自顾自的边说边向床边走去。
只是一瞬间,自己就变成了易损件。
刘奋浑身被震的发怵,双手突然向后扭转。
双手的肩骨瞬间同时断裂并发出“咔擦——”的声音,还未等剧烈的疼痛反射到神经,舌头就已经干脆的扯出,张嘴想要大喊着缓解疼痛的口中流出大量鲜红浓稠的血液,下一秒感觉胸腔内脏器被利骨捅穿,身体像泥遇水一样瘫软下去。
维持的意识最后只停留在眼前的一片血红。
……
“刘奋……刘奋,你怎么了?需要扶你到座位上休息吗?”
映入眼帘的是在暖日下余晖照映的美丽少女。
“微风吹动下飘动的黑发发着闪闪白光,带着淡淡的光泽,这是神女的光辉?我……我这是死了,见到神女了吗?”
刘奋晃了晃有些发懵的脑袋,并尽力维持住自己有些发颤的双腿。
脑中留存的剧烈疼痛让他还没办法彻底保持清醒。
可定眼一看,可把自己下一大跳。
那乌黑长发下的精致面庞,还有那左眼下方的泪痣,这不就是班花——黎沫吗?
此时周围的声音也开始开始多了分喧嚣。
“低血糖就低血糖,被你说的这么文艺也是没谁了。”
“这算表白吗?毕竟都贴脸开大了。”
……
周围的议论越来越多,毕竟这可是有关班花,也算是班上为数不多且喜闻乐见的新闻了。
大多数同学在其中起哄,其中不少看向刘奋的男同学中还或多或少的参杂着幽怨的眼神。
“刘同学,你好些了吗?可以把手从我肩膀上放下来了吗?”黎沫语气平淡的说道。
“好……好,不好意思哈,黎沫同学给你——”
刘奋被黎沫脸上突然惊愕的表情所打断。
是自己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