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之卦,是一种古老的称呼,如今大荒帝国人,更喜欢称呼它为泽之符。
巨大的八卦图在空中旋转着,代表泽的符号闪着光芒,霎时,地面上的无数江河湖泊,都纷纷往天上倒流,汇聚到兑之卦中。
巨大的阴影将整个黑水城遮盖,靠得最近的房赤鳞也不得不暂避风头,撤回地面。
望着天空中的奇观,黑水城无数蛟族发出兴奋的叫喊,这些都是唐臧的后代,此刻看到老祖发威,无不是幸灾乐祸地打听是哪个不长眼的,能逼得老祖动用护国神器。
黑水城各处人头攒动,住得近的朝堂官员纷纷聚在一起。
“我亲眼看见了,与太祖交战的,是一条红色的鲤鱼。”
“鲤鱼?莫非是相府的人?”
“可是以丞相与皇上的关系,怎会引得太祖发这么大的火?”
“听说最近京城几个皇子与相府关系紧张,而且传言三皇子被相府公子暗中杀害了。”
“三皇子竟然陨落了?什么时候的事?”
“所以让你们平日不要只知道寻花问柳,丢了我大荒帝国官员的脸面。”
“咳咳,我听说三皇子是长得最像太祖的存在,所以太祖这是在向相府报仇吗?”
“你我只是猜测,真凭实据到底如何谁也说不清。”
“快看,相府公子进城了,旁边那个护卫好壮!咦?那个和他们在一起的可是一直名声不显的八皇子?”
一群人在那指指点点,一群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朝这里围了过来。而另一侧,一群身穿红色盔甲的士兵挡住了黑色士兵的路,双方剑拔弩张。
领头的黑色将军举手高呼:
“陛下有令,丞相涉嫌谋反,让我等捉拿任何与相府有关的人,而等还不散开!”
不等自家公子说话,领头的红色将军大喝一声:
“放你娘的狗屁!分明是你们的皇子想要构陷我们家少爷,儿郎们,今日谁都不许后退一步!”
“得令!”
望着态度强硬的相府士兵,黑衣将军也不禁有些疑惑,太祖依然出关,这些人却依然有恃无恐。
这时,已经缓过神的唐望水从马车上站了起来:
“吾乃大荒帝国八皇子,有要事禀告父皇,尔等挡我去路,是嫌自己的脑袋不够多吗?”
黑衣士兵中有人认识八皇子,跑到将军耳边低声言语。
看到这一幕,唐望水的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他一个个堂堂帝国皇子,皇城中却有大把的人不认识他。
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等过了今天,他们都要看自己脸上行事。
虽然确认了马车上的正是八皇子,但自己接到的命令却是捉拿房子期。黑袍将军正陷入两难,房子期站了起来。
“这位将军,我等也不与你为难。这样,其他护卫我们一概不带,就我和我这位兄弟,随同八皇子入宫面见陛下,你看如何?”
见对方这么识相,黑衣将军踌躇一会后,将路放开。毕竟,丞相府那边,也被重重包围,房子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丞相府确实有被重兵把守,但房天志并不担忧,因为李掌门给他留了两个好手。
张鸣玄和张啼幻从小就跟在掌门身后,虽然为人处世还缺历练,但一身本领却足以对付这些杂兵。
兄弟俩互相配合,如幻影般穿梭在黑色队伍里,一个个士兵应声倒下。
轻松解决掉相府门口的士兵,张鸣玄上前抱拳行礼:
“房丞相,幸不辱命,三百二十人尽皆倒下。”
看着满地哀嚎的士兵,房天志却并不在意,而是神情焦虑地看着天上的一股股粗壮的水流。这一次,自家老祖是将全部都押上了,希望一切都值得。
皇宫深处的冷宫里,李孟章欣赏着天上这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象。轻摇折扇,随后看向旁边的白发少女。
“要不要先和你母亲打声招呼,晚饭就不用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