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一事所涉之人,连同月离宫的所有奴才一律被处死,文官们又工笔润之,言辞简之才使这桩丑案真正封存于史。
但百姓的脑子却清醒得很,大庭家之下无人敢谈,小茶馆中,茶余饭后却为人津津乐道,更有甚者让说书先生细细讲来。
总而言之,这件事仅仅被当成一件奇闻逸事在民间广为流传。
然后,这些话又被淡忘,因为全城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件事所转移--皇帝下旨让护国大将军攻打突厥。
朝堂之上以张阁老为一派的儒生文官和以兵部尚书穆林为一派的武宫大将为了这个旨意大争一架,针锋相对,若不是顾及面子甚至会大打出手。
而乃至民间对这道圣旨也是褒贬不一,且看广文堂学子辨论赛。
“风兄,你此言差矣,攻打外邦是可提高我大周地位,亦可彰显大国风范可你也要知晓此举风险巨大,弄不好便两败俱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大周根基虽厚却近几年安适太久,无力对抗突厥精兵锐器。”
那位被称为风兄的人按耐不住,站起身来:这位同窗,你既承认吾之所言,又何必咄咄逼人,我大周既是百年大国就应一扫乌合,统一天下!”
“咄咄逼人?我不过是陈述事实,哪有半点冒犯?统一天下,就凭你一句空话就可实现了?说的倒容易!”
“对啊,对啊,温兄所言极是,我等十分赞同!”
“温兄”背后之人皆一一响应,呼声甚高。
那“风兄”的支持者不悦了,也跳出说道:“尔等目光短浅,畏手畏尾,若不经历一番艰难,哪得安平盛世!区区蛮夷突厥何需如此顾虑!”然后身后之人也是一呼百应。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此战胜率极小,仅凭现在的兵力难能与擅长骑射,兵强马壮的突厥人一战,阁下真是……不可理喻!”
那“温兄”拍案而起,怒指对面。
“不可理喻!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地不可理喻!”
风兄被激怒,说着便挽起长袖向对方挥拳而去。
“你,你竟敢打我!”温兄气愤不已,也呲呀咧嘴地向对万伸去“利爪”。
然后....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只见几十名少年混战其中,撕衣服的,摔跤的,甚至有撕扯头发的,拳脚无眼。
有些人连自己人都打了个痛快,书简也遭了罪,在空中飞来飞去地打头。
他们白翊“书生”“君子”却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已,情急之下难免如此,还显得有些稚气未退、意气用事。
过了一刻钟,先生终于匆匆赶来。喝斥住一帮少年,他们才重新摆好桌椅,怒气冲冲地坐到座位上。
先生站在前方时,却忍不住皱起眉头:一个个从桌上冒出的脑袋,脸上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于是,先生开启了长达两个时后的批评教育,可少年们哪都听得进去什么“君子和而不同“都在心底暗暗盘算如何在下学后报复对方。
那事情的发起者“温兄,风兄”一个垂头丧气地摸着伤处瞪了个白眼,一个不满地鼓嘴吹了吹眼上方的头发,神情十分不悦。
下学后,众子弟从广文堂鱼贯而出,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呐喊:“风居绍,你给本公子站住!”
此动静使得许多人回头,风居绍忍着怒意,故作儒道:“温公子,何事?”
“你听好了,我,温柏正式向你风止挑战!”温柏挺了挺身,盛气凌人。
“阁下先前唤我的字我没有计较,毕竟是同窗,先如今你不顾堂戒,蓄意兹事,熟忍孰不可忍!”
“你别拿先生那套说话!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好,我必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