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堂主想了想也是,就回去了。
一晚上也没其他的事,除了几个伤情重点的,一直在哼哼。我给他们调了点安眠、镇静的药,喝下去以后,也都安稳的睡着了。
南都的晚上并不冷,只是潮热气息有些明显。户外倒是没那么闷,应该有利于这些病人恢复,只是要注意点别进一步感染。
快到天亮前,众人睡得都很沉时,忽然来了个老奴,眼睛哭的肿肿的,看了看这些人,小声对我说:“大夫,能不能给我些药?”
我问:“老伯,你哪里受伤,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他摇摇头,说:“我家里有个小子也在府里当差,负责烧火。身上经常烫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所以想问大夫要写。”
这话听着就像假话,我也没有跟他争辩,给他把药准备好,又跟他仔细说了说,这些药该怎么用。
老奴千恩万谢的走后,天已经微微亮了,就听城南轰、轰、轰、轰……几声。声音确实不大,也就跟远处打了个闷雷一样。
看了看天色,我想何仙姑那边已经提前完事了。又过了一阵,方堂主带了药粥来了,我想着还得回客栈,就没跟他一起吃。
回到客栈,布鲁果然又是早起,正坐在桌前等我吃早饭,我坐下一看,吃了一惊:“你被谁打了?”
“……没什么!”布鲁左眼全黑着,半张脸还肿着,虽然不能说被打得像猪头,实话实说也差不多了。看他不好意思挠脸的动作也不是很顺畅,我想他身上一定也有伤。
刚想追问清楚,就听有人敲门,扭头一瞧,就见庭柱怯生生的提着东西站在门口,见我在,他有些尴尬,但还是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的跑进来,放下东西对布鲁说:“布鲁兄……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我那几个师兄说比试,却下这么重的手!我已经跟师傅、师叔他们都说了!他们说一定会责罚我师兄他们!”
我忙问:“到底是怎……”
又有人敲门,我一瞧,原来是姚不拘那小子。
我皱着眉笑着问他:“你怎么来了?”
姚不拘大大咧咧的坐下,笑嘻嘻的说:“来蹭口早饭啊……呦,这是,怎么回事啊?”
庭柱没法子,只好又说了一遍:“估计是我把杨少侠吹得太邪乎了,布鲁给我带信来,他们以为布鲁是杨少侠的人,就非要跟他比试……我也没想到,他们原来是安着坏心眼啊!”
“啪!”的一声,姚不拘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了:“太可恶了!当哥几个是白菜是吧!?怎么敢这么欺负我们布鲁!”
我对他一瞪眼:“有你什么事啊!?”叹了口气,抱歉的看了眼姚不拘和布鲁,又看了看怪可怜的庭柱,我又转回头问布鲁:“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要不是我让他送信过去,也不至于弄成这样……说说吧!打赢了几个人?”
“七个。”布鲁很冷静的回答:“第八个没打过!对方用双环……”
“是我四师兄!”庭柱接口说,见大家齐刷刷的望向他,他的声音不由得越来越低:“号称双蛇环……少。”
“你小子可以啊!”我笑了一笑,重重拍在布鲁肩膀上,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我也刚好评估了一下他伤势:“能打到人家门派第四出手,还是连过七关,相当不错了!来!把这个吃两粒。”说着,丢给他一瓶丹药。
我看了看庭柱:“做饭吃了没?没吃,就一块吃点。待会上你们门派去!”
庭柱一愣,问:“去……去干什么?”
“这你都想不到?”姚不拘这小子一看就喜欢瞎起哄,拉着庭柱坐在自己身旁,又给庭柱嘴里塞了个春卷说:“当然是去报仇了!”
“什么报酬!”我卷了根手指敲了一下姚不拘的头说:“是去讨教、讨教!”
我看了看庭柱,见他欲言又止,眼睛一会放光,一会恍惚的样子。知道他又是担心,又是好奇结果如何,便没理他。
又要了几样餐点,几个人吃完了,一起出发去了庭柱的狮子门。
这门头一看就有年头了,但不算破旧,远远就听到有练武的呼喊声。听声音,应该有个二十来号少年。
“你们门派人挺多的!”我笑了笑给越来越紧张的庭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