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就这样做！我给小璃说了一声，直接传送了个过去。

密室里面黑灯瞎火，好在灵体也不需要什么光源，当然也不需要空气。

我很快找到了那个大块头，它被锁在一个像祭坛一样的地方。应该是个癞蛤蟆妖，但它身体只有几个脓包，其余的皮肤十分光滑，我觉得应该说它是青蛙。只不过，在它胳膊、腿与身体连接的关节处，长着一长撮的毛。这又让它看起来，像是某种温血的动物。

这怪物看着似乎很不好，它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口鼻还在轻轻动着。

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忍不住问了它一句：“你是什么？又或者说你是谁？”

这怪物努力的睁开眼，它的眼睛确实大的吓人，但它的眼神却很温柔，也有一些好奇，打量了我一会，然后它嘴巴动了动，却听不到它说了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我是灵体，我听到和说话用的不是身体的器官，而是感知力。但怪物却不同，就算再这样的地方，空气也耗尽的地方，能存活一天一夜以上，但如果它想说话，还是要靠空气。想要长久的生存，也还是要空气。

“抱歉！”我用了个简单的法术，变出了一个正常的圈子出来，怪物用力地呼吸了几下，用一种古怪、低沉的声调，说了句：“还是能喘气比较自在。”

“那么你是谁？”

“我叫科赛。”

“科……科赛？”我不由得笑了笑：“这名字倒是大气！”

“小人儿，那你是谁？”科赛问我：“我知道你应该不是坏人，你身上，没有那种邪恶的气息。”

被一只妖这么说，还真有点奇怪，我换了个问题问它：“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大概有一、二十年了吧？”

“你……你是什么？”我又找了遍合适的词，问：“我是说，我看不出……”

“是什么妖是吧？”科赛笑了笑说：“这不怪你，我是一只混妖。我的父母分别是三尾心狐，与阴火土蟾。”

“好奇妙的组合……”

“是啊！”科赛说：“我和我妹妹，是两个奇迹。至少抓我们的人是这么说的。”

我心里一动：“你还有个妹妹？抓你的人，有没有说过，为什么抓你们？”

“没有，他们说，我身上有一种药……”科赛忽然说：“等等，你刚说他们也抓了我妹妹？”

“我……只是顺口一说，他们没有吗？”

科赛摇摇头：“我不知道，这是一次交易，他们说只要我肯乖乖的来，就不会伤害我妹妹。”

“……你说的这个他们，”我想了想问：“是谁？”

“妖族的长老们。”

“你爸妈也不阻止他们吗？”

“小人儿，如果你是妖，就会懂得。幼崽的时候，父母会千方百计保护你。”科赛晃动着身体说：“等你能够化成人形，它们也就不再对你格外保护了……”

看来是风俗不同。有些故事里，妖被定义为有灵智，会法术的动物。虽然能变成人的模样，但感情和思维未必和人一样。

我指了指科赛身上的锁链，说：“看来是这个，让你没法使用自身妖力吧？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