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名叫许福,是上一任许家家主,也就是许耀祖的父亲留下的人,现在是许家的大管家,帮助许耀祖和夏侯氏管理整个许家的各项事务。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叫许禄,他们“福禄”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可以说是整个许家除了许耀祖和夏侯氏两人外权力最大的人,甚至还在许氏其他各支主事人之上。
而此时许福却对许政毕恭毕敬,由此可见许政在许家的地位之高,只怕是仅次于许耀祖和夏侯氏了。
这让许耀祖和夏侯氏身后各支话事人们都忍不住轻轻叹息。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叹息也影响不了许政,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跟在许福身后,小手背在背后,活脱脱像个老大爷似的。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许家堡内的许氏田地。
这里已经被严密封锁了,院子周围至少有着十几个守卫,日夜轮换的守卫着。
院门前的魁梧壮汉看到一行人后,快步来到近前,恭敬行礼,“家主、夫人、大少爷、二少爷、福伯!”
根本就没有跟各支话事人打招呼。
许政微微点头,他当仁不仁站在最前面挥手道:“许大,打开门吧。”
魁梧壮汉许大立马打开了院门。
院子不大也不小,放眼望去也就一亩地吧!
嗯……真不大啊!
这当然不是一般的庭院,本来就是用来种地的土地,不过是在许家堡之内罢了,看看一旁的水井和仓库就可见一斑了。
只见,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都是些家在许家堡内的农夫,他们正在组装新型犁和一个圆乎乎的东西。
许政带着一行人从大门鱼贯而入,许大很懂事的把门关上了。
许政一边走一边介绍道:“那就是我所说的新型犁,我取名为曲辕犁,好处已经说了,至少节省三成气力,等他们安装好就可以直接下地试一试。”
这曲辕犁自然是那个“曲辕犁”,并且还在唐代曲辕犁的基础上做了不少改进,相信效果不会差。
各支话事人不由看了过去,有好奇、有期待、有惊疑,不一而足,倒是没有人率先开口,他们今天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许政可没有功夫理会他们的心理活动,他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那个圆乎乎的东西,“那是圆形水车,灌溉工具,用于灌溉田地,运转水源,排污汲水等等,省工、省力、省钱,可以大大减轻农户们的劳作压力,配合曲辕犁以及庄上的牲口,我们许家庄的春耕大事至少轻松五成!”
咕,咕,咕……嘶!
身后传来一阵口水的吞咽之声,不止各支的中年话事人,就老成持重的老年话事人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可太清楚春耕的重要和麻烦了,这东西若是真如许政所说那般好用,那他们许家庄今年的大事可期啊!
这几年连年遭灾的,好多逃难的人来到了许家庄,他们许家庄也是勉力坚持着,谁知道这天灾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许政这个时候拿出这些东西,那可不仅是解了燃眉之急,还可以借此大发横财啊!
好几人眼里发光,觉得这事儿大有可为啊。
许政自然注意到了他们的神色变化。
随即,许政阴冷的声音响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各位叔伯祖爷可要想清楚了,不要一时不慎误入歧途,以免将来悔之晚矣!”
他们不知道许政小小年纪为什么有着如此阴冷的声音,可这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他们头上,让他们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等他们说什么,许政继续道:“今日所见所闻乃是我们许家的机密,若是有人泄露了出去,那便家法伺候!”
众人心头一紧,许氏家法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是要人命的东西!
许耀祖当即站出来给自己儿子撑腰,他沉声道:“政儿说的话就是我说的,你们记住了吗?”
各支话事人额头有冷汗沁出,当即承诺保证道:“家主、二少爷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干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