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流向喊泉(1 / 2)凤求之不得凰首页

洞口的木门已被掀倒在一旁,原本方正的骨架已经变得歪歪扭扭。东野月用脚试探着踹了一下,“咯吱”的断裂声传来,看来这门是报废了!

看着自己和阿爹付出辛苦制作的东西,被人如此粗暴的破坏,东野月胸口发闷,仿佛积聚着一团怒气的种子。她默默地做了个深呼吸后,重新点燃了风灯,缓步走进了洞穴。

站在洞穴中央,东野月伸直手臂,举着风灯缓缓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好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和阿爹费尽心力照料起来的歇脚点,此时已是一片狼藉。

阿爹辛苦背过来的土锅、陶碗此时已变成一地的碎片,凌乱的散落在已经燃尽的火堆旁。以往摆放着创伤药、解毒药的壁龛,如今已被扫荡一空,一个瓶瓶罐罐都没剩下。她和阿爹在洞内壁稍高的地面上,用干草铺就的简易“床铺”,此时也已燃烧殆尽,冒着缕缕青烟。

这算啥?烧光抢光么?还好是人没有住在这里,要不然还要跟小日本似的,执行个三光政策么?

东野月心里那一团怒气的种子像发了芽般,迅速生长起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声“畜生!”

不过,看这样子,那几个人应该是为了清除他们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

东野月今天还要在这里过夜,心中的怒气来不及发泄,得赶紧收拾一下,抓紧时间休息。

东野月将风灯放在壁龛上,准备动手清理

“奇怪!”那几个人应该是走之前放的火,可是他们离开也不过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怎么洞穴里并不觉得有多大的烟尘呢,刚刚在外面,也没有看见有烟尘冒出?

她吸了吸鼻子,嗅到些许稻草燃烧后焦烟的气味。除此之外,敏感的鼻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风的气息,耳边似乎还有水声传来。

东野月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火,静下心来,一边感受,一边向着风吹来的方向移动。最终,在洞穴最内侧的穴壁前面停了下来。

就在那燃烧过后正冒着青烟的床铺后面,崖壁上多了一个一尺多宽的洞口。洞穴外的山风裹挟着青烟,正通过洞口蔓延进穴壁后面的地方。汩汩的流水声在里面传出来。

东野月将风灯探进洞口,微弱的灯光不足以让她看清洞口里面的情形。

砰地一声巨响,东野月一拳落在洞口上方的穴壁上,穴壁轰然崩塌,滚落的土石激起一片烟尘。没了穴壁的阻挡,洞口的风猛然加大,裹挟着烟尘向深邃的洞穴深处吹去。

透过微弱的灯光,能看见坍塌的穴壁后面是条深邃的望不见尽头的洞穴。汩汩的流水从洞顶山石缝隙里摔落,砸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潭。水流在水潭中打个旋,又顺着望不见尽头的深邃洞穴汩汩而去。

东野月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和阿爹三年前发现的这个洞穴,每年五六次来珞珈山腹地采药,都是宿在这洞穴里,怎么就从未发现穴壁后面别有洞天呢?

东野月轻松鼻尖,一丝淡淡的气味扑面而来。

她将风灯放在一旁的空地上,挽起衣袖,伸手入水,取出一块粘附着黑色不明物的卵石。她先是将卵石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而后又凑近风灯,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是钩吻!而且使用新鲜的嫩芽熬制出的浓缩液。钩吻是毒也是药,平时可以用于破积拔毒、祛瘀止痛。

但是就眼前的情形来看,水流如此湍急,但是水中仍残留着些许的钩吻粘液,可见这水里是有多大数量的钩吻投入的。如此巨大剂量的钩吻加入水中,这条暗河也就变成了毒河,这河里的水现在就是可以让人轻则呼吸困难,重则呼吸终止而亡的毒药。

那五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投毒?

投毒就是为了害人,那么他们是要害谁呢?

东野月顺着流水的方向,目光停留在隧洞那不见尽头的漆黑中。这些水是流到哪里去的呢?

“咕咕~”从清晨出门后,东野月奔波一整日,只有中午吃了颗养元丹,如今已近半夜,肚子罢工了。

东野月将风灯放在洞穴里的壁龛上,走出洞口,就着月光,捡了些枯枝回来。

枯枝燃起的火苗驱散了一些湿寒之气,东野月一边烤火一边运转内力调理身息。一会的功夫,身上的衣衫便干透了。

此时,刚刚放到火上烘烤的馕也热透了,外酥里嫩,是阿娘特意早起给她烙好,让她带在路上吃的。

填饱了肚子,东野月半靠在洞穴侧壁上,慢慢的阖上双眼,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洞穴内火光摇曳,洞穴外皓月当空,林雾轻袅。

东野月梦到了第一次随阿爹进山采药的场景。那时候阿爹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珞珈山的地理位置及周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