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等。”
“少爷,你还有什么事啊?”
他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她有些懵,他突然拿出手帕来给她擦汗:“辛苦了。”
“少爷,您这是做什么?您这未免太折煞我了。”
她被吓坏了,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会传出些风言风语,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抱歉,看到你头上有汗,没想就……”
“下次您直接告诉奴婢吧,奴婢自己擦。”
他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股只有他自己懂的情绪,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下去吧。”
“是。”
等他走了以后,突然有人来禀报说:“少爷,那个庶孽……又喝花酒去了,还被赶了出来,现在舅夫人也来了,又来诉苦了。”
“他不是已经被过继给舅母了吗?”
“名义上是这么说,但舅夫人肯定是不乐意认他的,再加上他自己又不争气,舅夫人就更不喜爱他了。”
“知道了,只有她来吗?”
“还有杨清婉,她也来了。”
“她怎么来了,难不成杨成还会欺负她吗?”
“不是的,是因为……因为她已经到年纪了。”
“哦,原来是这么个事儿,那她看上谁了呀。”
“她是来看您的……”
“她问起我来,你就说我有事出去了,听见没有。”
“是。”
永安堂妹隐隐约约听到几丝哭声:“那个庶孽不学好便罢了,可别把我们家那几位公子都教坏了。”
“他现在是你的儿子。”
她先是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哭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他被过继给我的时候都已经这么大了,根本不听我的啊,不仅如此,不给钱他就要打人,简直毫无半分孝道可言,姐姐,我真是有苦说不出!你要为我做主啊,姐姐!我自认这个主母我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你今天来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想把他逐出家门?这个我不会同意,你自己也不争气啊,只剩下了清婉这一个,我明白你心中苦楚,可这一切能怪谁?难不成怪大将军吗?而且你应该明白,要不是你伤了身子,他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大将军夫人有些听不下去了,但是只敢在心里说:“姐姐,你不也是女人吗?把私生子抱给我,这不是对我的一种羞辱吗?”
“我明白,我不敢怪谁,只是还请姐姐耐心教导他几日。”
“嗯,明日之后就让他启程。”
“对了,思弦呢?婉儿来了,也该让他见见的。”
“他这几日啊,身子不大好,还是别去了吧,恐传染了病气。”
“看来今日是没机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