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辈口中为何人，但既然谈完我的所求与你的利益，我便为你谈两种其他的可能。”

有意跳过他的问题说道。

“您可以不答应我的交易。其一，现在杀我与孩子取回神魂在混沌吞噬之前寻找离开裂隙的办法。其二，告诉我离开裂隙的办法，逼我离开裂隙去人界生出孩子，让你神魂归一。”

“如今你残魂受困于此，即便神魂归一也需要肉身引渡，你猜猜，我是会任您差遣还是影入这混沌之中。”

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像是一场闲聊，内容却剑拔弩张。

“汝很让吾意外，汝之交易于吾而言实是威胁。”天狐背身而立。

“吾之神魂千丝万缕，每一丝的回归都带着记忆，花草虫鱼，山野精怪，吾之神识厚重，九尾也未必承受。吾知汝处心积虑却不知汝所求于此。”

“求您成全！”

“汝让吾想起了她。这世间纷乱我未必求的是魂归天地，只是寻得一解脱，汝既有求又为何求的是这数载时光。”

“因为我只知我想与这天命一争，而我不知他是否如我所想，十八年后他该懂得如何选择，而我只是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罢了。”秦怀轻抚着腹部，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即便是母亲也不能决定他的命运。

“……吾突然间很想知道汝与他的结局，汝之回答甚合吾意，开始吧，吾只能助汝隐匿其天道生机，至于剩下的，想必汝早有准备。”天狐依旧从容淡定，嘴角却溢出了笑，或许真的从这人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秦怀心中似有石头落地，她想过的，她想过很多方法，甚至在怀胎之际她的神魂就触碰到一丝不属于她的强烈天道生机，她早有打算牺牲自己，就连跳下堕仙台在人界生子也是她预想的，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在最短的时间让孩子有能力可以独自承受这个选择，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如今机缘巧合，她确不知这是否也在天道的棋局之内，她别无选择。

但御魂石凝炼他人神魂虽比自身容易，但也极耗神识精力，秦怀甚至用毕生修为加持提速。

不知又是多久，天狐的聚魂石终于凝出，以此二石为依，任何一方破碎施法者都将数倍反噬，且破碎之时两魂相交，是换魂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