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着她。

“不能就这么去接近。”白琴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倒是很坚定:“妖主是什么样的人物，连他都不能轻易触碰的人，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想到龙启手掌上一闪即逝的红痕，苏轩收回了手，如果这时候连他也受伤的话，那么叶泠的安全才真的是陷入了绝境。

“到底要什么时候你才肯说，当年你在人妖两界的缝隙中到底看到了什么？”

杨奕一脚踹在了身前的桌子上，震得的整个桌子都晃了晃，桌子上的茶杯好险没摔了下来。

叶源扫了他一眼，咳了两声才说道：“你当心点，别把我杯子摔了。”

杨奕一脸怒色地看着叶源，他不是个容易失态的人，但最近的事情实在是接二连三来的太过意外，完全超出了他们对于叶泠过完十六岁生日之后的预期，而叶源始终没有告诉他当时去人妖两界之间的缝隙到底看到了什么。

叶源看着天色阴沉的窗外，任由杨奕在他的书房中发泄着怒气，他没告诉杨奕的其实不是什么在缝隙之中看到的真相，而是遇上古树时听到的那个预言。

彼时他刚从妖界离开，因为离开的匆忙，只能经过无荒之地才能到达人界。

就在他穿越无荒之地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找古树询问事情的人。

他不想多事，便找了个地方隐身了起来，只想等着对方问完才好过去。

古树李固生长在人妖两界间的无荒之地，历经万年，早就化炼成为非人非妖的一支存在，他所知甚多，灵力强横，但却因为本体过于庞大的缘故无法轻易地离开无荒之地太久。

正因为他活的时间太久，知道的实在太多，不管哪个族类的生命有决断不了的事情，都喜欢来询问他一下。

因此不管他在面对什么样的求问者的时候，都不会有太尊重的态度，只凭兴趣作答，你若问出的问题是他不感兴趣的，他便会躲起来，你也不能在无荒之地拿他怎样。

可惜来寻求答案的人并不这么想，披着斗篷遮盖面容的提问者尚且没有开口，对着李固翘着脚躺在树下数树枝上到底脱了多少树皮的行为却已经看不惯的起来：“长老在问你话呢，你怎么可以对我们的长老这个态度！”

李固不为所动，只是继续翘着脚丫数着树皮。

那个教训李固的使者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什么力量阻拦住了。

披着斗篷的询问者对着李固行了一礼，低声说了句什么。

因为距离隔得不算近，叶源听得不太清楚，他有些一时兴起，于是用传音术将对方的声音放的大了一些，于是原本应该成为秘密的询问与回答，就这样落到了叶源的耳朵里。

“听说您无所不知？”

说话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不该是年轻人的声音。

李固哼了一声，来人不知道之前对他说了什么，似乎引起了李固的兴趣，他终于坐直了身体，老老实实地开始听对方的问题。

对方似乎并不很需要李固做出多么完整详细的答案，只是需要向李固求证自己的猜想是否属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