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念完后，李云再次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寻找化身的位置。最后，他发现，这次化身好像没有出现。

“汤师，我好像没有召唤出【情绪】的化身？”

当李云重新睁开眼睛，他也没有发现多出一个小人时，汤作者松了一口气，又默默的将自己从灵体切回实体，再次擦擦汗，开口解释道：“咳咳，一般来说召唤不存在失败的情况，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汤作者侧身伸出食指指向李云，再次喊道：“真相只有一个。”

李云不解的问道：“真相是什么呢？”

悄悄按下心中的激动，又带着几分遗憾，汤作者继续说道：“你并没有拥有【情绪】这道法则，不然怎么解释呢？”

“哦！”解决心中一个疑问的同时，又诞生出另一个疑问，李云追问道：“既然我并没有【情绪】这道法则，那么我为什么能看到别人的情绪呢？”

汤作者点了点头，“你竟然从我之前列举的例子中，反推出现在的结论，说明孺子可教也，不算太笨。的确，你能看到被人情绪确实属于【情绪】的权能，但凡事都有例外。”

“我举个例子，有这么一个人，他从没有接触过画画，也不会画画，但是当他看到别人画的画，他总能一下子看出画的缺点。”汤作者继续说道：“这也是【画】的权能之一，但他那时也不曾拥有【画】，那不过是他与神俱来的，嗯，‘天赋’。”

李云察觉到汤作者在说到天赋时不自然的停顿，悄悄地看向他心底的情绪，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察觉到李云不自然的神情，汤作者一下子就明白是自己刚才的话让他起疑心了，他想看自己心底的情绪，心中默想香蕉君，强制让自己的情绪重归平静。

等李云眼眸中的星光不再闪过，汤作者知道，事情已经暂时过去了，定了定心神，继续解释道：“不过这种天赋除了让你拥有一部分法则的权能，此外还能吸引法则来寻找你。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位一样，后来，【画】找上门，他拥有了全部的权能，理解了如何作画，一下子成为了画道首席。”

“不过，没过一个月，他就死于暗杀，【画】也被人抢走了，原因也很简单，当他第一次展露自己天赋时，就已经引起注意了。之后，他结交的每一个朋友，结婚的妻子，都是被人安排的，都是在等【画】的到来。然后，他就没用了，死的很惨，没有一个人给他收尸。”汤作者继续说道：“从那时起，这种天赋有了一个很贴切的名字，‘诅咒’，当他的天赋被人知道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已经不在由他自己决定了。”

汤作者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每一道法则其实也有另一个名字，‘阎王令’。不难理解吧？”

听到这些事，李云被吓到了，僵硬的点了点头。坐在他肩膀上的黄雨自然看出汤作者的用意，踢一踢李云，见没反应，恶狠狠的盯着汤作者。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事情都是真的，尤其是那位刚到手【画】的那位，还没热乎，直接归西了，她当时听到这个事时，也有些害怕。

“咳咳，话题扯得过于远了，有些偏移今天的主题了，是时候该回归正题了。”浑然不觉自己就是扯远话题的那个，汤作者继续说道：“你的事情该说的说的也差不多了，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是想了解，就自己去寻找，总有一天会解开迷题的。”

话题再次扯远。

“嗯。”李云点了点头，同时，坐在他肩膀上的黄雨则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汤作者，显然对于他的话只字不信。

汤作者看到黄雨的眼神，十分感到不解，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仔细思索后觉得应该是之前事，就不再细想了。

“那么，不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接下来就是重点了，云，你要听好了。”汤作者十分严肃地说道：“之前我说过，关键的重点是精神力，这不仅仅关系到你能发挥自身法则多少权能，也关系到你自身能容纳几道法则的多少。鉴于你现在只有一道，后面等你遇见第二道的时候再说。”

“我现在讲一讲前面的，为什么精神力会影响发挥法则权能呢？很简单，因为你在改变世界，但世界是稳定的，想要实现一些超出常人的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想改变多少，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很显然，我说的这份‘代价’，就是自身的精神力。”

“为什么是精神力呢？”李云问道。

话题不可避免的再次跑远了。

“因为可再生且方便。”汤作者继续说道：“一开始，人们并不知道通过奉献精神力就能操纵法则，而是采用更加原始的方式，献祭。这其实是一种已知里最高效的方法，没有之一，原因则没人知道其中的原理。”

“当时的人们通过献祭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能得到法则的一小部分权能。后来，有些人并不满足，于是有人尝试献祭活人，然后，他拥有了能毁灭一城的力量。但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总是想要追求更高的力量，于是献祭了更多的活人，最终结果就是，他永久的改变了世界。”

突然，汤作者用带着玩笑的语气继续说道：“不过嘛，没等他称霸世界，他自己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那份力量，瞬间化作灰烬，被风吹走了。对了，前面说的献祭活人的那些，下场要轻一点，不过也都是没威风几天，身体也因为承受不住，全身瘫痪，彻底废了，哪怕是找来关于治病方面的法则也救不回来。”

接着，汤作者看着李云，带着严肃的口吻说道：“但是，那些只献祭了一部分身体的人笑到了最后。他们通过献祭获得了像你一样的天赋，不同的是，他们献祭是有目的，而你则是随机的。记住，如果你遇见一个身体残缺的人，别管是不是老人，都要留个心眼，尤其是身体残缺越重的，越危险。”

李云再次点了点头，表情十分凝重。

“接下来，我说一些轻松的。后来，人们意识到献祭来换取权能代价有些昂贵，而且，有时候献祭得到的与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于是他们开始了寻求改变。之后，精神力出现在了视野里，他们发现只要付出自己的精力，就能换取一时的权能使用，之后只要睡上一觉，精力就恢复了，实在是过于方便了，于是献祭就很少了。”

“怎么感觉‘精神力’这个词像是突然出现的？汤师，能说说它是怎么出现的吗？”

“问的好，我也不知道。它还真就是突然出现的，不过凡事总会留下足迹，只要你有心去追查，还是能找到答案的。至于我吗，我并不关心，我相信使用精神力的人也一样，好用就完了。”

“对了，既然说到献祭了，那么准备一下，你要献祭来换取一些天赋。”汤作者突然阴森森的说道。

李云感到十分不解，“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你变强啊，不然呢？放心，献祭中有一种十分坑，咳咳，考验运气的方式，十分适合你。我保证，你绝对不会缺胳膊少腿的。”汤作者用力拍拍胸脯，说道。

“行吧。”见汤作者一心扑在上面，李云也放弃了劝说的想法，毕竟他也想看看献祭是怎么一回事，况且，汤师也保证了自己的安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