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洛阳的防御体系十分完备,仅仅一个洛阳城内外边驻守有八万大军,偃师和金墉城各有一万,两大粮仓驻各驻兵两万,孟津关、伊阙关、大谷关、轘辕关各有兵一万,最为重要的虎牢关有兵两万。
得了李绩允准,李晓阳带着高涯四处巡视,为他介绍了镇守各关的将领,无人不被高涯那双美貌的脸庞震惊,可得知他为少年名将第四之时,纷纷收起轻视之心,为其介绍地理军情。
这日他们来到了孟津关,孟津关北濒黄河,南依邙岭,有山河作托,关隘便于坚守,有此关在黄河以北之敌南渡,黄河以南之敌若不拔此关,如芒在背。
城外便是气势磅礴,宛如滔天金色巨龙咆哮九天的黄河,孟津关守将乃是洛阳军团老将覃护国,已坐镇孟津关十多年。
资历老,除了给主帅面子之外,鲜有给外人好脸色,李晓阳在这位老前辈面前,也只能赔笑:“老将军,高大人也是奉命前来,据传秦军将于明年进犯洛阳。”
“您就派个人给高大人介绍介绍,他回去也好交差不是?”
覃护国眼睛一瞪,气鼓鼓道:“还要甚介绍?离王殿下呢?派也该派离王殿下来!哼,司马家。。。”
高涯心知这位老将军在为莫江流打抱不平,故对司马家有所怨言,牵连到了自己,他上前一步,向覃护国行了一礼:“老将军,朝廷的事高某说了不算,可这孟津关和将士们可是跟随老将军多年了。”
“倘若秦军真汹涌而来,援兵要么从虎牢关过来,剩下的也就这孟津关了。”
“高某恳请,老将军让高某知晓孟津军情,为老将军出谋划策。”
覃护国虽倨傲,可也并非无理取闹之心,先前得知高涯登上了天机阁的榜单,本已有默许了此事,眼下不过故作矜持,高涯这范姿态让他很是受用。
“也罢,我让人为你介绍孟津关城防,嘿嘿,百年来秦军又不是未曾来过,何时攻破过洛阳?”覃护国不认为高涯了解情况之后,能有什么见解。
覃护国派来一年轻小将来为二人介绍,小将乃是覃护国的长子,覃瑞。
“请随我来。”覃瑞挥手示意。
待到下午,二人用过饭之后这才离开了孟津关,李晓阳一脸疲倦这二十多天跑的地方可太多了,几乎洛阳地图关隘都跑了一遍,可把他累坏了。
可高涯确实满面愁容,眉头紧锁,时常出神。
“高兄,你这是怎么了?从孟津出来便魂不守舍。”李晓阳以为高涯是累坏了。
高涯摇了摇头说道:“李兄,我是在想,百年来秦军虽进犯过洛阳,可从未大规模用兵,据报此次秦军规模空前。”
“嗨,洛阳天下第一坚城,洛阳军团兵力高达二十万,我父帅虽进取不足,守城完全不必担忧,光是洛阳的那一堆神兵利器,秦军就无法攻破洛阳。”李晓阳不以为意,要知道洛阳囤积了大量器械物资。
库里弓箭器械数不胜数,洛阳城高险深,粮草足够半年,耗也耗死敌军了。
可高涯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心道:“可天下真有攻不破的城池吗?正面无法攻破,那。。。围困呢?”
高涯只觉宛如一盆清水自天灵盖倾盆而下,一片迷雾中抓住了光亮。
是了,围困!傻子才会正面攻城!持大军于邙山监视洛阳军主力,分兵攻孟津,伊阙,回洛,再取洛口,截断虎牢,则洛阳虎落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