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第一回合和第二回合的比试日子,这日晨光熹微,天空似隐约浮了一层厚厚的灰,日色晕淡,迥异于往日的晴朗。宋石君带着几位夫人和王福一齐来到东城会场,大家都想一睹两国高超布艺的风采,因此会场早早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得水泄不通。
宋石君刚走进赛场,底下的呼声便一浪盖过一浪。
“宋老板,加油啊!为我们大明朝争光啊!”
“宋老板,一定要打败安南国啊!”
“宋老板…”
台下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宋石君站在台上朝着下面的人群热情的挥手回应。
“宋老板,我们好话说在前头,今天不管结局怎样,即便是我安南国连胜三局,也请你们不要太在意。毕竟,我们安南国和你们中原,永远都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迦勒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展了展肩膀。
“迦勒先生,话别说的太满,满则易亏。还没正式比试,谁都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到时要是你们输给我们大明朝,那这面上不好看的可就是你们了。”宋石君回怼道。
“那就试试看!”迦勒脑袋高昂,面有不屑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第一轮比试正式开始,大家各自就坐,礼部司仪王爽执礼如仪,将赛程规矩和两国交好之意道得明朗亲和,“各位,今日的赛事是大明国和安南国的布艺比拼,目的是判断中原布匹和安南布匹,哪一种更为优质。为了保证赛事的公平公正,本次我们特意邀请了几位见证人,他们分别是左督御史梁大人,御史大夫陈大人,九门提督李大人。现在,我们即将进入今天的第一回合:比试两国布艺的牢固和韧劲……”
话毕,王爽带着手下几人静静退到一边,将赛场还给两国代表。
众人但见那赛台中央两根圆柱上分别系着一红一蓝两匹长约五米的布匹,红布为宋氏出品,蓝布为安南国代表出品。比试方式很简单,就是由两国各派一名人员徒手去撕扯对方的布匹,谁的布匹先被撕扯断裂,谁就是输家。反之则为赢家。
迦勒派出的选手是他的贴身保镖,长得五大三粗,魁梧高大,一双手臂如同树木墩子,不用试便知力大无穷。这人刚上场,台下的人便好一阵唏嘘,迦勒得意的冲着旁边的宋石君叫道,“宋老板!你们的选手呢?怎么还不出来?”
宋石君朝着台上努努嘴,“那不就是了。”
迦勒回头一瞧,对方派出的人非但不是他想象中的大内高手,就连男人都不是,而是那天在街上遇见的小娘子。
“怎么是她?”迦勒瞪大眼睛。
“没错,正是我家三夫人!”宋石君笑道。
迦勒摇摇头,一脸难以置信道,“你们中原是无人可派了吗?竟然找了一个小女子,也太不把我们安南国放在眼里了吧。”
“谁说小女子就不能抛头露面了?”宋石君身后的崔静姝朝着迦勒撇撇嘴,“我们这位三夫人,可是功夫了得,一点都不比男人差!”
迦勒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笑侃道,“功夫厉不厉害另说,我们今天比的是布艺。技术不好,再厉害的武功也没用。”
“那是,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宋石君翘起二郎腿,轻轻摇着手里的折扇。
这时,王福悄悄朝宋石君这边挤了过来,凑在他耳边低语道,“少爷,听李老板说这次安南国出战的布料和我们在市场上看到的不一样。”
“什么?布料不一样?”宋石君惊愕道。
迦勒猜到了宋石君所言何物,不禁得意道,“宋老板说的没错,我们这次出山的布匹可是我国最新的产品,比你们在市场见的要牢固十倍。一会宋老板就可以见识到我们安南国的纺织业了。”
“哼,话别说的太早,比一比才知道谁是赢家。”
见宋石君自信满满的样子,刚才还有点担忧的柳如兰轻声问道,“相公,你真的有把握赢他们?”
“没有。”宋石君低语回应。
“啊?!”
“啊什么啊!我们大明人讲的就是一个气势,不管比赛实力如何,气势上是绝对不能输!懂吗?”
“知道了,相公!”柳如兰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