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锤,你怎么回来了?正好,那么多宝藏竟然背着我送去成陵关,来人……”
云枝沾了雪水的靴子踩过羊毛地毯,一只脚踏上摆满酒肉水果的席案:
“将军要如何?”
左其光推开怀中人摇晃着站起:“本将军要……”
寒光一闪,黑花上沾染了鲜红色的血液。
左其光瞪大双眼,捂着脖子软软倒地,死不瞑目。
舞女尖叫着躲到角落,云枝回头,若无其事擦掉匕首上的血。
“多年武将,却连这点警觉都没有。”
廖宽带兵涌入,左其光的亲信被一个个解决。
云枝摘了左其光的印章,扔给一名手下:
“以后你就是左将军,给朝廷的奏报廖将军怎么说,你就怎么写。”
此人是从成陵关带来的,隶属雪翎卫,临得一手好字。
恭敬道:“是。”
云枝下令:“左江军喝多了酒又使多了力,病了。”
同一时间,朝廷安插到北境的官员无一例外,全部受到相同的‘款待’。
云枝走出大厅,费序正冷得缩脖子跺脚。
见到她,停下动作跑过来:
“锤弟,你可算回来了!哥哥好想你~~~”
说着就扑将过来。
云枝一侧身,武振立马有颜色的上前给他一个熊抱:
“费大人只想锤哥,不想我们吗?”
费序抱住他,狠狠捶了几下肩头:
“想!你们离开至今,就这一刻最爽,老子憋了一个多月的气终于出来了。”
云枝往外走:“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费序舔着脸跟上:“大锤你去哪儿,你把我劫走吧,这样我就不用回京城了。”
“这里全是血腥味,难道在这里吃饭睡觉吗?你要跟我走难道还能丢下小陶。”
“唉,走走走,咱回县衙!”
小陶跟费序一样,这段时间也没过两天好日子,脸颊都凹陷了。
见到云枝立马包了两包泪,鼻子一吸:
“云大哥,您可算回来了。”
云枝走到门口,回头怒其不争指向费序:
“自己养不好也就罢了,孩子也养不好,你真是没白姓费啊。”
费序被指着鼻子骂也乐呵呵的:“大锤弟弟说得对,这不就等着你回来呢。”
云枝往屋里桌边一坐:“上汤饭,烧热水,老子要洗澡。”
低落了一个多月的县衙就像被一股春风唤醒,顷刻间热闹起来。
廖宽大步走进来,佩刀往桌上一拍:
“姓左的从京城带来两千多人,这些怎么处置?”
云枝没什么表情的说:“杀。”
廖宽心中一寒:“他们已经群龙无首,翻不起浪花,只是粮草还未到,大不了一天一顿吊着命,开战的时候还能驱做先锋……”
云枝木着脸:“那便不用问我。”
廖宽总觉得他有些冷淡,拿不定主意的看向费序。
费序道:“杀了左其光等二十几人,可以说是紧急情况先斩后奏,再杀士兵,朝廷必不能原谅。”
廖宽说:“你这样大张旗鼓,又是冲关又是……长公主不会被带累吗?”
他们都是北骁军,对朝廷自然是有意见的。
但长公主数年前的战绩一直是她的护身符,这些将士永远敬重她。
担心她在京城吃亏。
云枝掏出一封信:“杀左其光是长公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