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章笑道:“那便依华兄。”
说罢,二人便并肩而行,共同坐于擂台一侧的座位上。
两派比武之事已是两年一度的惯例,这城郊的擂台也是两派为了比武而立,于郓州城和潮州城各有一座,比武向来是九人上场,赢得五场者为胜,双方都心照不宣的派上六个内门弟子和三个亲传弟子。
先上场的便是两派的内门弟子,两派弟子皆是擅拳掌而不擅兵刃,倒是免了一些受伤之危。
空空门上场的弟子正是先前引沈世方入门的吉承信,其敦实的身躯站于台上,冲着对方憨厚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云深派的弟子是一劲装青年,相貌普通,看上去二十多岁。
二人当即交起手来,吉承信虽身材矮胖,身形却是极为灵活,劲装青年也是以身法见长。只见二人在场上左闪右突,战于一处,一时间难解难分。
两人虽年纪尚轻,内力不足称道,但却胜在年轻力壮,拳拳到肉,打起来也算是十分精彩。
少时,吉承信抓住一个机会闪至劲装青年身侧,向其腰窝处挥出一拳,劲装青年见状,拧着腰腹打个旋子躲开,吉承信却伸脚一蹬擂台,追身上去又挥出另一拳,两相借力,反而力量更大。
劲装青年见其双拳始终不离自己腰间要害,双脚发力,登时腾起丈二高,那吉承信本就不高,又是猫着身子,便更显矮小,身体又是借力飞出,此时无处立足,一时间无可奈何。
劲装青年没有犹豫半分,弯起膝盖顶向吉承信的后背,吉承信避无可避,只得硬挨了这一下,登时趴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劲装青年见状也未乘胜追击,只是飘飘然立于擂台一侧,至此,此战便是结束了。
华凌云此刻却是喝了一声彩,笑眯眯地对身旁的龚俊章说道:“龚兄,你云深派这几年可是人才辈出啊。”
龚俊章谦虚道:“华兄过誉了,空空门弟子也是人中龙凤呀。”
华凌云道:“龚兄,你我且看下一场吧。”
待比完五场时,时间已经到了未时,此时云深派胜了两场,空空门胜了三场,但第六拨对手比武时,却发生了意外。
云深派的弟子出手过重,竟是意外将空空门弟子打成了重伤。
华凌云见状眉头紧锁,语气粗粝道:“龚兄,两派不过是切磋,下手这么重,有些不合适吧。”
龚俊章虽然心中颇为不以为然,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连忙起身道:“确实是我云深派管教不严,竟出手如此之重,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还请华兄多多见谅,免得伤了两派的和气。”
华凌云虽心中气闷,十分想发火,但一来的确是自家弟子技不如人,二来对方姿态已经很低,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只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懑。
华凌云便只是摆摆手没有理会龚俊章,而是先看看已被抬到自己面前的受伤弟子的伤势如何。
他凑上前去,见这弟子口鼻出血不止,面色紫青,手脚涨红,显然已是受伤颇重,便连忙点了他几处穴道止住出血之势,又喂其服下治疗内伤的药,再将其扶正,以内力助其调理内息。
一炷香后,那弟子脸色已有好转,其伤势却少说要养上一月时间,华凌云眉头微皱,有些纠结是否该送其回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