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竹醒了,百里应知道后,第二日裸着上身,背着荆条去向萧若竹请罪。
今日没下雨,太阳很大,百里应昨日跪了一日,现在膝盖还是疼的,他咬牙,忍着痛跪了下去。
“百里应前来向萧若竹师妹负荆请罪。”
后背疼,膝盖也疼,百里应疼出汗来,今日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嘴唇开始发白,身子摇摇欲坠。
他裸着上身,女子不敢看,留下来看热闹的只剩男子。
萧若竹没出来,她喝下虚月长老熬的药,听百里应越来越虚弱的声音,没有一丝心疼。
她搁下碗,揉着太阳穴,那声音吵得她头疼。
掌门出去,看百里应裸着上身,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骂道:“将衣裳穿上!”
百里应道:“掌门,弟子来向师妹负荆请罪,穿上衣裳岂不是没诚意。”
他脸色苍白,眼神却十分坚定。
“你这样裸着上身,若竹儿看了,有损名声,她岂不是得嫁你。”掌门冷笑,“我以前没看出来,你竟是个如此有城府的,竟想这种龌龊的方法逼竹儿嫁你。”
百里应的小心思被戳破,心虚低头,不敢再看掌门。
掌门让人去给百里应拿衣裳,“你若是再这般,就不用做清霄山的弟子了。”
“弟子知错。”
“希望你是真知错!”掌门白他一眼,亲眼看他穿好衣裳,这才离开。
萧若竹撑着病弱的身子出来,掌门见她,眼神柔和下来,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生怕吓到她,“竹儿怎么出来了,你这时候应该多多休息。”
“阿爹,我没事。”萧若竹咳嗽两声,她伤得不重,只是让自己看起来伤得重罢了。
她看向百里应,整理自己的衣裳,“师兄,今儿个我们在这把话说清楚,免得日后你我再纠缠不清。”
百里应系腰带的手一顿,他抬头,看萧若竹淡漠的眼眸,心中酸涩。似乎那日师妹及笄之后,就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明明以前萧若竹最喜欢跟在他身旁,说她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他来娶她了,她却不愿。
“师兄,以往我说的话,你就当童言无忌。”萧若竹整理自己的思绪,才控制住没让恨意溢出眼眸,只是淡淡看着他,眼里没了爱意,没了任何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希望以后你我能做普通的师兄妹,旁的就算了。”
百里应抬眸,眼睛赤红,蓄满了泪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淡蓝色的衣襟变深了颜色。
他落泪,已经引不起萧若竹任何心疼,她现在看他,只觉得虚伪,十分虚伪。
她不知现在百里应的泪水,到底掺杂了几分真实。她看不懂他,就算重来一世,依旧看不懂。
她也不想去懂。
“师兄,我们好聚好散,你莫要再做这种事,折损自己的颜面。”萧若竹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