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云淡,日月更迭,寒来暑往间,日子也一天天过去了,自从常家鬼给过敲打后,苏德海等人也便没了往日里的那些个动作。
但常怀仁的名字却时常能够听到,安南大学更是多次将常怀仁誉为百年才出一个的绝世天才。
仅是在学校中,便有无数的企业向男子抛去了橄榄枝,面对各种各样的福利待遇,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在外界都不理解他之际,他选择了继续闭门提升自己,同时代的各路天骄,竟纷纷败倒在了常怀仁之下,龙国一直有个传统,广而教者,称上一声老师,有恩于己,对自我成长有着重要帮助之老师,称上一声恩师。
但在这之上,还有一种师生关系里的白月光,如师如父,传承其衣钵,纠正其品行,甚至还多有供养,提携之行为,世人唤之一声师父或是先生。
而这安南大学的校长,先前登门那个老爷子,便算的上他常怀仁的师父。
安大老校长,不仅将自己的所学全都交给了常怀仁,更是常常让常怀仁到自己家去吃饭,好几次二人彻夜畅谈,之后临近毕业时,更是在龙国教育界提点过自己的这位爱徒。
而常怀仁也没让安大老校长失望,平时毫无锋芒,可是关键时刻,却能压得一众人等无力抗衡。
分别的时刻总会到来,夏日是个美好的季节,懵懂的心在夏日的燥热间,一点点地靠近,知了唱着喜悦的祝福,可是这也是我们时常不愿提起的季节,不舍地挥手,是否闪过半点的恍惚。
初见的胆怯,慢慢的习惯,逐渐的要好,深深眷恋之时,也是挥手告别之际。
再度回首,那年年少,很多来不及的,也终究只能成为遗憾。
也许到了秋日,又是新的相逢,过往的回忆随着秋叶落下,却偏偏见不得一点风,往往微风,便能再次席卷。
分别之际,安大老校长望着自己的爱徒,眼中却是多了些落寞,可是他们就像晨曦与夕阳,明明在同一个时刻,是同一个人,可是偏偏无法真正相拥。
一个垂垂老矣,一个生机勃勃,昔日里总是那般健谈的老人,竟也少了言语,从自己胸前的衣兜里,取出了一支钢笔,默默别在了常怀仁的胸口上,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便再没了动作,转身没有任何犹豫地回到了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三尺讲台。
面对着新的学生,他依旧尽职尽责地教授着他们知识,只是偶尔恍惚之际,却还会再看到自己挂念着的爱徒。
常怀仁望着师父的背影,这才发现了眼前人已经很老了,又看了看胸前的钢笔,他知道,这是师父的师父送给他的,如今师父又将这支钢笔送给了他。
只是,当时的少年还没有教书育人的打算。
毕业之后,常怀仁同几个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面对一些公司的暗中打压,几人也将公司给开了起来,在当时也算得上美谈。
要知道,上一个大学生创业成功的案例,还是如今商界帝王苏德海,可是业内人都清楚,那家伙是受了高人相助的,只是,到了常怀仁这里,可就只是完全依靠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啊。
哪怕是苏德海听了报道,也不由地赞叹。
眼见常怀仁他们的公司愈发强盛,很多公司都开始坐不住了。
背地里也纷纷搞起了小动作,但常怀仁虽没有常陵的功夫,却有着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智慧。
经过他的各种设局,不少要好的兄弟企业反目成仇,相互信任的高层,也开始互相猜忌,拉起仇恨,接着来上一招祸水东引。
无一例外,将所有仇恨引到了苏家。
这其中自然是有个人原因的,不过倒不是因为苏妙音的不辞而别,主要还是因为苏德海早年前抛弃过自己的女儿。
尽管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苏妙音会不辞而别,但心中却从未恨过。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苏德海望着常怀仁的操作,竟是赞赏地欣赏起来,反正苏氏集团也交给苏承安了,自己一个退休的人了,想那些干嘛?
苏德海倒是高兴了,但这可就苦了苏承安,小两口明明才刚新婚不久,白天黑夜,都几乎不得安宁。
父亲几人一边不帮忙,一边催促他多努努力,赶紧要个孩子,真是丝毫不把他给当人看。
但好在苏承安随苏德海学习过多年,最终倒也还是给解决了。
本以为常怀仁还会给世人更大的惊喜,却不想,在他们的公司势头最盛之际,他宣布了退出,辞去了公司所有职务,他算是这个公司的灵魂,根据当时的情形来看,不出三年,常怀仁他们的公司便能够取代苏氏,成为新一代的安南商界龙头。
只是,谁也没有料想到,常怀仁亲自创立的公司,最后他竟什么也没要,便离开了。
而不出意外的,他们的公司再也没了超越前面几个公司的可能,但靠着另外几人的帮助,公司还是稳定地发展着。
一时间,面对常怀仁的突然离开,人们众说纷纭,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直到多年之后,人们再度被一则报道吸引,面对有着新一代安南常公子之称的江根生之时,依旧是安南大学的骄傲,依旧是安南某个贫困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