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一座曾经有着酆都之名的古城。
“喂,大伯,我晓得咯,我还不是最近才晓得的,还是以前村里那个王老辈子前两天给我说的,原来老头子的坟在一个庙里,不过据说那个庙好像都废弃了好多年了,正好我刚高考完,待在屋头无聊得很,所以我现在过去看看。
撒子?我准备报哪个大学?我啷个晓得嘛,反正我前面两个填的华清大北,至于录不录得起,就不晓得咯。”
城郊有些破败的公路边停着一辆复古哈雷,车主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只见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摘下头盔。
头盔之下,是一张有些清秀的青年面庞。
青年身材高挑,一头干练的短发,双眼清澈有神。
“楞个说小终高考考得不错咯?考好多分嘛?”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中年男子声音。
青年将手机用肩膀夹在耳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绘地图摊开,皱皱眉。
“就啷个,四百多分。”
那中年男子疑惑的声音再次传来,“四百多?我啷个记得以前我们那个时候四百多还不够本科嘞?”
青年看着那张手绘地图小声抱怨了一句,“珍妮玛画得抽象。”
“啥子?”
“没得啥子,我是说我嘞个分还不是刚过本科线。”
电话那边的中年男子显然一懵,下一刻雷鸣般的声音在青年耳边炸响。
“原来你娃儿在豁我哟!我***,你等到,等老子从国外回来不弄你!”
青年默默将手机拿远,等到中年男子鸟语花香完后再说道:“那我等你回来嘛,大伯,先不说啦哈,我去找老头子的坟了,莫担心,等我找到老头子的坟,帮你把你那一串炮一起放。”
说完,青年便挂了电话。
青年名叫彭渊终,是一位刚刚高考完的高中牲。
彭渊终从小母亲早逝,只有父亲在身边。
他的父亲名叫彭子仲,是一位探险家,常常喜欢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探险,不管是深山老林还是雪山之巅,他的这位老爹都去过。
不过不幸的是,在彭渊终七岁那年,他被告知他的父亲失踪了。
警察那边给他的交代是彭子仲最后一次出现在云南那边,其探险目的地应该是那座哀牢山。
不过由于哀牢山那边都是原始森林,其中地势复杂,一旦深入进去,能不能走出来全看运气,据说曾经官方派出的探险队在其中都失落了。
彭子仲在哀牢山失联之后,警察在哀牢山外围搜寻了七天,最后还是无果,只好就此罢休。
从那以后,彭渊终就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儿。
好在他还有一个大伯,名叫彭子伯。
不同于彭渊终的父亲彭子仲,他的大伯彭子伯对探险这些没兴趣,反倒是更善于经商,其常年在海外经商,已经在外边积累了不小的家产,所以在听说自己弟弟失踪之后,彭子伯便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抚养彭渊终的责任。
不过由于彭子伯大多数时间都在海外,所以只是每个月雷打不动地往彭渊终卡里打三十万,用作他的生活费。
彭渊终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手绘地图,看着地图之上歪歪扭扭的一条条曲线,他突然一拍脑袋,恍然道:“靠,好像拿反了。”
于是,将地图摆正之后,彭渊终这才勉强看懂了那张抽象地图。
“南边小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