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樾就在卫霖左上方,此时此刻,彭子樾向下看的那是清清楚楚。
“卫公子,你千万那不要动,让它慢慢的过去,你挡了它的路了。”
卫霖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一颗往下落,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自己的属相,也就是蛇。
这个源于他刚出生时,猞猁再给他点满天赋“过目不忘”时,顺带给他的一个弱点,因为人无完人,要制衡命数,就只能这样做。
谁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卫霖此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他上面的人都看到了这条蛇,也都看到了刚才发生的惨烈一幕,但人在求生本能面前,更多的是会表现出超越本能极限的能力,所以,接连两次出现意外,所有人依旧有条不紊的往上爬。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爬上去,他们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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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琪循着痕迹一路追到一处山洞,这是天然形成的侵蚀洞,里面到处都是暗流,成百上千的细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浅浅的水窝,蓄满之后就会顺着岩石缝隙溜出去。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这是李家独有的配方,专用于军营战马的日常保养,可以让战马在沐浴后保持一种奇异的香气,远离蛇虫鼠蚁对战马的威胁,一般人闻不出来,接触久了才能有所分辨。
张琪持剑慢慢的走在水中,细流冲刷岩石发出的声音正好帮他隐藏了行踪。
洞内很深,也越来越暗,直到最后就是漆黑一片,张琪受过夜视训练,能在极黑的环境中分辨方向和空气中移动的物体方位,以此躲避潜在的威胁,保全自己。
嗖的一声,有东西从他身前一闪而过,张琪果断出手,二人交锋的瞬间,张琪手里多了一条温润柔软的丝巾,而在黑暗中,有另一个人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动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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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营就寝后,李敢一个人带兵巡逻。
行至东营区一号大营时,卫霖正好从外面偷溜回来,手里还有两只野兔,都是烤好了的。
李敢站定,“三号营今晚没做饭吗?”
卫霖愣了一下,知道撒谎没用,便来了一招迂回,“做了做了,就是因为做了,我们才没得吃,今天大家都吓坏了,吃的格外多,把我们几个的也吃光了,没办法,饿着肚子没办法训练,就烤了点儿其他的,垫垫肚子。”
李敢严肃的一张脸像是裂开了一条缝,“你们虽然被我罚去了三号营,但你们还是新兵,怎么会没有你们的饭?去把老朱叫过来。”
卫霖:“......”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他了,是我和面的时候估计错了,少了点儿干粮,怪我,经验不足嘛,毕竟我在家,我阿父都是不允许我们进厨房的,去病也是,都不会做饭,对不起了,下次我们会注意掌握好计量的。”
李敢盯着他看了一瞬,转身要走,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跟我过来。”
卫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烤兔子,一阵不舍之后刚要脱手把它们扔了,就听见李敢又说道:“军营第一禁忌就是不能浪费食物,拿着吧。”
卫霖:“......他中邪了还是被匈奴细作下了降头了?怎么今晚这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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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卫霖坐在李敢的主将大帐时,顿时觉得历史对于李家的描写不够真实。
大帐内十分简陋,只有一张简单的地铺和一套研究地形是的长桌,卫兵把长桌收拾出来放好了一张大铜盘,野兔个头不大,胜在肉质鲜美,卫兵又端来一些素菜和酒,简单的一顿夜宵算是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