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堪见状,面红耳赤,急忙用布帛做了个临时的头巾,将头保住,见得那道姑还在笑,狠狠说道:“你若是将此事说与外人知晓,下次再进入诅咒之地的时候,那就需要自己留意后背了!”
那道姑听闻此言,看得周堪眼神不善,连忙讪讪说道:“师兄放心,此事我绝不说出去,等到师叔审问完这小子,我替你处理掉他,不用脏你的手。”
“哼!”周堪向元兆一指,说道:“唐阿敏,你来把他绑上,一颗时辰后劾禁失效了,他又该活蹦乱跳了。”
“哎呀,”那叫做唐阿敏的道姑撒娇似的说道:“让人家一个姑娘做粗活,来绑这臭小子,师兄你真是的……”
周堪冷笑道:”刚才你还说要替我杀掉他,现在怎么连捆绑都嫌弃了,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唐阿敏撅起嘴巴,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从行李中掏出绳子,恶狠狠反剪绑住元兆双手,将他手臂紧紧勒住,元兆忍痛一声不吭,唐阿敏冷笑说道:“野小子还挺硬气呢……”
元兆低声说道:“你们动辄便要人性命,就如同土匪一般,哪里像修道的出家人了。”
“哎呀,”唐阿敏假笑说道,“你可别这么说,咱们控鹤司是为朝廷做事,不能违背上面的旨意呀……小子你遇到我们算是倒霉了。”
元兆没有说话,听凭她把自己从地上拉了起来,被拖拽着身躯向森林外走去,心中想到的是:“之前那些黑袍人,也以为我遇到他们算是倒霉了,结果呢,谁能活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元兆被两人推搡拖曳,从树林深处拉了出来,两个道士和外面追赶来的官差汇合,衙役将元兆捉了过去,不问青红皂白先是打了一顿,元兆只是咬牙不吭声,忍痛蜷缩身躯。
那些人打得累了,停了手,上来一个缉捕官模样的人,喝问元兆有没有和那些黑袍人进入废四郡。
元兆本来还想好声好气地辩解一番,但见这些人蛮横凶恶,索性闭目装傻,一声不吭,那缉捕官踢了元兆两脚,见他没反应,只道是之前衙役手重,将这少年打晕过去,回身大声埋怨手下无用。
两个年轻道士冷眼旁观,对那缉捕官说道:“不妨事,等到我们师叔过来,自然有办法让他开口。”
缉捕官点头哈腰说道:“那就有劳仙师了。”
那高个年轻道士周堪说道:“之前我们师叔说过,若是找到和黑袍人相关的证人,需要把他带到安东狱去,他从废四郡离开后,会在那里和我们汇合。”
听闻“安东狱”这三个字,那缉捕官咽了口口水,斜着瞥了一眼地上的元兆,心里暗暗说道:“算你小子倒霉,竟然要被押去那种人间炼狱。”
那缉捕官陪着笑脸,对周堪说道:“周仙师,请问我们要去安东大狱,从哪条道走啊?”
“走武州那条路,”周堪说道:“师叔之前特地嘱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