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这些人没有拜。
只是微微躬身。
“请武王准许我用我方的礼仪拜见。”
西班牙使者很是刺头的开口。
显然脑子不是太清楚。
他还往前面走。
一只手伸出,敢情还想给纪尘吻手礼。
只是很可惜。
他还没有接近呢。
乞活军受不了了。
“妈的,这狗日的化外红番鬼,给脸不要脸。”
有人直接大咧的骂了出来。
瞬间腾起,抓住西班牙使者那蛋黄一样的亚麻色头发,将其卷发都抓直了,整个人提了起来。
这位总督很是精壮,一米八多的个子,一两百斤要有了。
但依旧没法反抗。
本能的伸出手,被瞬间扭断。
骨头直接刺穿了血肉,直接往殿上流淌。
“不,我是使者,你一个小兵,怎敢这样........”
西班牙总督疯狂的呼喊。
因为剧痛,他本就带点儿朱红色的皮肤就更红了。
脸上本就因为常年吹海风而线条乱七八糟,此刻更加狰狞,更加丑陋。
“我乃武王亲卫,莫说你,就是你们国王见了我也该跪下,因为我是天朝上国的武王亲卫!”
那乞活军很狂。
后方。
那几个使者就要果断的多了。
立刻就跪了。
“邦邦邦!!!”
不是他们几个在磕。
而是西班牙的使者,被按着伏首叩头。
三个不算完。
还在继续。
并且还有人上场,打断手脚,膝盖。
直到脑子都迸溅而出。
当场被打成了一摊烂肉几乎。
“.........”
太凶残了!
其他的使者瑟瑟发抖。
谁能想到,第一步试探就死了一人!
这种小事,有必要这么狠吗?
不该大家你来我往,来场礼仪之争?
天朝上国,按理来说该是要脸的。
且以前不是没接触过,有教士见过崇祯皇帝啊。
可以不三叩九拜的大礼,而是可以按照西方的单膝下跪行吻手礼。
没人会跳出来直接骂他们到底是蛮夷,一个劲的要求跪拜叩头。
这武王实在与众不同。
太凶了!
他们做错后,武王不带叱责的,直接允许下面的亲卫动手。
当场把人打的脑子爆裂,都还在那里啃肉串。
这种情况,不该觉得反胃?
而下一刻。
纪尘传出的声音让他们一滞。
“看饿了,给我烤蛊脑花来。”
他们便是知道,这武王是真凶啊!
这是要把西班牙的使者直接烤脑花呢?
“这一看就不是总督,这几国的总督在城中吗?在就抓来,让他们亲自来谈。”
听到声音后抬头,他们看见了鸿胪寺的官员怜悯的眼神。
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武王,郑芝龙要回去了,为您递上计划书,请求拜见。”
而就在此时,他们又听见声音。
“这不是尼古拉一官先生吗?得让他为我们调解下其中关系,不然.......”
下一刻,他们便是看见了郑芝龙。
他们觉得郑芝龙这样的厉害人物,即便战败,但入了武王阵营,也应该有举足轻重的效果。
然而。
他们注定失望了。
只见,郑芝龙并未理会他们。
还主动的跪下了。
"让我看看。"
纪尘接过郑芝龙跪呈的奏章。
显然,郑芝龙早就做好了计划。
对家族的清洗,该杀的杀,该发配的发配,该冲入教坊司的冲入教坊司。
还有关于海洋贸易的利润。
关于他郑家要去打击的海上走私。
“正好,你把这玩意拖到水里去喂鱼吧。”
纪尘随意一指。
郑芝龙乖乖的听话,走到一摊发出古怪臭味的烂肉面前,自己充当苦力,将其拖着出去了,沿途发出几声干呕。
这些个使者发毛,且十分不解。
郑芝龙这个一直把他们吊着打,在料罗湾海战中一战成名,让东南海域他们西方人都害怕的存在。
到了武王面前,却像是蔫打的茄子。
那黑发飘散,衣衫上还沾着一些餐食的残料与油渍,不着边幅,没有什么气势,也没什么沉稳感,反而有种乳臭未除的不靠谱感,让他们一眼都有些不免轻视的武王,有这么可怕吗?
他们不禁恍神。
自己这边,武王随意得罪,可能是因为离得远,他们没法来报复。
但这郑芝龙,他老巢就在附近啊。
郑家水师往海上一躲,日后天天袭击大明的海岸线,即便是武王也会头疼吧?
这郑芝龙何必如此猥琐?
武王直接把他当清扫工,让他搬运尸体,居然也乖乖的听从?!
这还是海上霸主吗?!
丢海上霸主的脸!
看着郑芝龙居然就这样规规矩矩的拖尸而去,跟最卑贱的奴仆没什么区别。
使者们再次颤栗。
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自己大错特错了!
根本不该搞什么下马威!
纪尘的眸光再次落在了他们身上,慵懒间,他们感受到在被睥睨,有一种极致的威严。
“你们主动拜见,不懂礼仪就算了,礼物不会没有吧?”
除了大不列颠使者还如常。
其他的使者脚都已经在打摆子。
“尊尊尊敬的武王殿下,李丽丽......”
“你什么你?”
一个老家湖南出身的乞活军暴怒。
他们想来hf、Ln不分。
此刻觉得这使者是大不敬。
眼看着那乞活军就要窜来,使者嘴巴终于不再结巴。
“礼物,没带.......”
“什么?!”
乞活军的动作没有停止,更怒了,将他提起。
“你们怎敢如此!你们这些蛮夷的礼仪是这样的?我不信你们拜见自己的国王都不带礼物!”
“啊!!!”
猛烈的痛呼声响彻,被扯着头发扯着头皮抓起来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但这使者没敢伸手伸脚尝试反抗。
因为西班牙的使者,就是因为这样,被人扭断双手,最后双脚也被人打断。
这乞活军跟玻璃心一样。
动不动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动不动就觉得他们大不敬。
这荷兰的使者真的绝望到了极点。
这都什么人啊!
按华夏的习俗而言,不应该越强大的人越自信吗?越有容乃大吗?
他们怎么一个个心眼比老鼠还小?!
而很快。
他便是叫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