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儒雅,实则一点也不儒雅的叶慈怒不可遏的扣住叶由简的双肩,拼命的摇晃。
叶由简小脸愕然,尴尬的嘿嘿笑着,不过今天好不容易讨要的一碗薄粥,此刻仿佛都要被晃了出来。
“嗝……”
“好了好了哥,棠溪剑庐赵庐主与你交好,再让他给你打一柄好了。再说了,那九霄环佩识得你的炁,过几天自己就飞回来了,也就那老板没什么见识,才被你骗。今儿咱把栖梧姐交给那世子殿下,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喽!”
看着叶由简欢快的样子,叶慈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而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吵得热络,倒一点也不影响那名唤栖梧的姑娘自顾自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美的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穿着算不上华丽,一身红色劲装,嘴角还沾满了糖葫芦上的劣质糖浆,将白皙的小脸映衬的有些脏兮兮的。
奇怪的是,姑娘眉宇间却透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笔挺的琼鼻与五官轮廓也尽显女子少有的英气。
哭红的眼眶,把眼角那颗滴泪痣映的更加明显。
只叹这种滴泪痣,在相书上被视为孤星入命,有一生浮萍,半生凄的悲凉。
只是这般女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得也不像是一个因为丢了一串糖葫芦便要哭个不停的小女娃啊。
可事实上就是如此。
三人一路哭闹,直至叶由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法金寺才惊咦道:“哥,要不是师傅让我们出来走着一趟,咱们江都叶家还真是坐井观蛙,不知天外有人,人外有天啊。”
“……”
叶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也懒得去纠正着家伙胡言乱语,同样看向法金寺道:“很强的炁场,不过刚才你那一……一串糖葫芦,对方并没有格挡,那就说明这股炁应该来自地下。”
叶由简微微颔首:“应该是在地下的暗室,不过这股炁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感觉有点恶心怎么回事……”
叶慈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旋即二人对视一眼。
“呕!”
“滚远一点,叶由简你吐我靴子上了!很贵的!”
“不好意思哥,没忍住没忍住。”
良久,二人一脸幽怨的瞥了对方一眼,不断擦拭嘴巴的叶由简望向哇哇大哭的栖梧好奇道:“哥,栖梧姐怎么没事?”
叶慈无奈摇头:“栖梧本就不能用常理度之,毕竟她可是爷爷那个时代的人。”
“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师傅说的对,与其让她痴痴傻傻的活着,不如让她找到自己,毕竟好过一辈子待在叶家被当做中兴家族的手腕。”
虽然年轻,但深知家族兴衰大计的叶由简没有反驳,只是好奇道:“可师傅怎知道,只有找到燕北世子,就能搞清楚栖梧姐的身世?据说栖梧姐,可是从那个地方里被带出来的,是不是人都难说……毕竟谁能活几十年还不老。”
叶慈没好气的瞥了对方一眼,不过同样没有反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叶慈看向一旁哽咽抽泣,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栖梧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