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晓月吃饱后,放下筷子,气哼哼地道:“大骗子。”说罢,起身回屋。
公孙员外夫妇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云。
兵贵神速。三天后,一支豪华的送彩礼队伍到达公孙员外家大门口。一共有五辆马车,第一辆车上装着绫罗绸缎,第二辆车上装着金银珠宝,第三辆车上装着鸡鸭鱼肉,第四辆车上装着米面油盐,第五辆车上装着古玩字画。路人见此纷纷赞叹道:“好阔气!”
择良辰,选吉日。当尚香仪见到自己的儿媳妇时不禁喜出望外,她拉着公孙晓月的手道:“真是个小仙女,怪不得我儿子对你日思夜想的。”
拜过天地,送入洞房。洞房内,大红灯笼高高挂,映照出满满的喜庆与甜蜜。
宇文泰来轻轻掀起新娘的盖头,正准备灯下赏美人时,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是火辣辣的疼。
公孙晓月在给了他一记耳光后,愤然道:“你个大骗子!”
宇文泰来捂着脸,满腹委屈道:“娘子何出此言?”
“你还给我装蒜?”“啪——”,又是一记耳光。
宇文泰来学乖了,不再辩解。
但听公孙晓月气哼哼地道:“你明明武功高强,却假迷三道地说什么,只学过些粗浅功夫。”
宇文泰来道:“那不是显得咱谦虚吗?”
公孙晓月道:“谦虚?你也知道谦虚呀,谦虚你还乱吹一通,什么少林大学呀,什么本硕连读呀,什么研究生呀,你研究什么了?就知道拿人家的诗乱抄一气,还少林大学呢,哪有这号大学?”
宇文泰来道:“这不是怕你瞧不上我嘛。”
公孙晓月道:“你吹牛我就瞧得上你了?你当我弱智呀,没影的事你胡说八道,真正的实力你却藏得很深,我看你也不傻,你这人外表忠厚老实,实则阴险狡诈。”
宇文泰来道:“娘子教训得是,我今后一定改。”
公孙晓月道:“没说让你改,留着忽悠别人去,对我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否则,我就收拾你。”说着扬了扬自己的小手。
“对了,最关键的事儿,你还没向我坦白呢。”公孙晓月接着道:“你明明不惧我的绣花针,开始为何又去接?”
宇文泰来道:“我想试试这拈花指好使不。”
公孙晓月道:“我看你这是诱敌深入。”
宇文泰来道:“顺便也有这个意思。”
公孙晓月道:“不是顺便,而是主要。”
宇文泰来道:“主要就是这个意思。”
公孙晓月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竟然连针都扎不进?”
这是洞房花烛夜,宇文泰来已被动挨打了半天,也该择机反攻,虽然仍有风险。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嬉皮笑脸地道:“坐在这儿,我告诉你。”
“什么!?”公孙晓月柳眉倒竖玉手高扬:“你是不是又想找打?”
宇文泰来道:“反正我是你的人了,这辈子都是,随便你怎么打,我都无怨言。”
“怨言?好像我打错你了。”
“不管对错,反正随便打。”
“不管对错?随便打?好像我成泼妇了。”
宇文泰来道:“该打时打,该骂时骂。打是亲,骂是爱。”
公孙晓月咯咯一笑:“你就这句话说得像话。”说罢,一屁股坐进他怀里,宇文泰来就势搂住了她。
宇文泰来道:“知道达摩祖师吗?”
公孙晓月道:“知道。”
宇文泰来道:“知道达摩祖师面壁十年吗?”
公孙晓月道:“知道。”
宇文泰来道:“这门功夫叫八不粘,就是达摩祖师当年面壁时创立的。”
公孙晓月道:“他为什么要创立这门功夫?”
宇文泰来道:“蚊子。”
公孙晓月道:“蚊子?”
宇文泰来道:“对,就是蚊子。他每日坐那儿面壁,一天下来,得被蚊子叮多少个胞。”
公孙晓月道:“练成八不粘就不叮了?”
宇文泰来道:“何止蚊子,练成八不粘后,不粘蚊虫,不粘暗器,不粘雨雪,不粘寒暑,不粘——,后面的忘了。”
公孙晓月问道:“那粘不粘女人?”这个问题问得很刁钻,宇文泰来得小心应付,否则,当心挨嘴巴子。
宇文泰来道:“一般的女人不粘。”
公孙晓月道:“那不一般的呢?”
宇文泰来道:“不一般的很少。”
公孙晓月道:“很少是多少?”
宇文泰来道:“就一个。”
公孙晓月道:“是谁?”
宇文泰来道:“是你。”说罢,把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