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福。”
“刘发财。”
三个有绰号的就是刚才上来要动手的,两个没绰号是唯唯诺诺胆小的。
韩宁又问因何进来,有绰号自然非是良人,乃平日厮混的闲汉,犯了治安事才被抓进狱中。
两个没绰号倒正经生活,不过沾染了点是非,但也都是小事,过不了几天就会放出去。
韩宁目光瞧向乌大,乌大正在栅栏边揉头,见状挤出个难看笑容。
韩宁想了想,这泼皮虽然拳脚稀松,可倒不是怯懦,刚才还敢叫人合攻自己,算是有点心眼见识。
“说说来历!”
乌大闻言急忙爬上前,道出自家经历,韩宁听罢心想原是外城过来的,外城乱乱糟糟,帮派林立,这铁脚龟不过十来个兄弟,混不下去实属正常。
随后给这六人立下规矩,再言自家判不了重刑,叫几个不用担惊受怕。
铁脚龟献媚道:“大郎威名赫赫,开封府也得掂量着办呢。”
韩宁挥手打发几人去旁边睡觉,独自思索起来。
这事情其实并不简单,正如那军巡院的班长所言,不甚好弄。
原因很简单,第一杀人罪大,若真是被抢反杀对方,按照宋刑统规定倒可以容情,顶多追究失手和凶器些责任,并不严重,可关键的是没个旁证。
光证明铜钱自己在杀人前就花过,是不够的,因为无法证和死者是否相识,早有瓜葛,说不定是死者的钱放在他这里,说不定是两人的钱,自己想独吞。
所以钱的最初来历必须追溯。
第二开封府黑暗,这种人命大案有时哪怕是非清楚,也会被做官的搅浑水,吃完原告吃被告,吃无可吃的时候,才会量钱而判。
律法之上,同样罪名的处罚其实不一,有顶格与垫底,那么判的时候就有了回旋空间,甚至会出格而判,百姓不懂,懂也难以申辩。
可韩宁这银钱来历的事情,最远只能追溯到榷货司,再往后追不下去了。
因为买鸟的白胖少年三人若真是皇子皇女,自己也找不来给作证,别说自己,就算开封府也未必能请过来。
这样就无法继续追证,无法证明那飞钱汇票是自己卖鸟所得,无法证明自己和死者素未相识。
依旧难以洗脱杀人罪名,陷入自卫杀人和抢劫杀人的怪圈无法自拔,这个时候开封府会再查证一段时间,然后怎么宣判,就看当官的心情了。
因为这种无证情况,是要由当官的判断究竟,然后再据法而行。
这样就算开封府最后认定是自己反抗抢劫杀人,可也不会直接脱罪,多半也要判些羁押的实刑。
何况,还不一定这么判,若判自己才是真正抢劫的,或者两人共有钱财,意欲独吞,那才叫惨。
韩宁深深吸了口气,仔细琢磨,依白胖少年的身份,绝对不可能出面作证,那还谁能证明这钱是当初卖鸟所得?
对了,他心头一动,忽然想起那把杀人的皇城司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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