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桌众人的身子虽然被镣铐牢牢固定着。
但嘴巴却并没有被封住。
看着白昊手中的枪,全部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刚刚给白昊投了票的1号和4号。
眼见白昊拿着枪缓缓向自己走来。
1号男人自知已无力回天,却仍在死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着稳定:
“【警长】大人,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成功了。”
“如果您处决我的话,您也会死的。”
“投出赞成票是我不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我的【能力】,请您...”
“哎呀,行啦行啦。”
没等1号说完,白昊掏掏耳朵,打断了对方,继续道:
“我说老兄,咱们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嘴硬,有什么意义呢?”
“你也不用现场给我硬编一个能力出来了,我真的不在乎也不关心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进行的游戏,根本用不到你的【能力】吧?”
“别怪我,要怪就去怪4号吧。”
“他的话把你卖了。”
“至于原因...5号已经帮我说的蛮清楚了,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说着,白昊将枪口顶在了1号的头顶。
“不好意思啦,朋友,我也是被逼的,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猪队友吧。”
白昊一边说,一边将击锤缓缓扳了下去。
1号见此,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的他,也不再失态的求饶。
他选择了认命。
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枪声的响起。
‘嘭!’
枪响了。
身旁的女性随即尖叫了起来。
是啊,肯定会尖叫的吧。
这么近距离看人被爆头,估计血浆会溅上一身吧。
妈的,真该死!
为什么偏偏赶上那样一个猪队友啊!
1号在4号发言结束之后,便已经知道那家伙说漏嘴了。
4号的发言还没完,他就已经开始琢磨如何进行自辩了。
本想着还有段时间,应该能够编出一个足够完整的故事。
却万万没有想到。
这个【警长】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可恶!
真让人不甘心呀!
【能力】还一次都没有用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唉?
渐渐地,1号感到有些奇怪。
被爆头就是这样感觉吗?
就...一点儿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而且我怎么还能一直思考啊...难不成人死了之后真的有灵魂?
还是说...
“行了,别闭着眼睛了,睁开吧。”
突然,耳旁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睁开眼,1号这才发现,本应对准自己的枪口,此刻,正朝着另一个方向。
刚刚那声尖叫确实是2号发出的。
但并不是因为被血浆溅到。
而是因为...白昊的那声枪响声音太大了,这才吓到了她。
那一声枪响之后,确实已经有人命丧当场了。
只不过不是1号,而是正处在1号西北方向的...4号!
“你...这...为什么?”
劫后余生,1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向舞狮的鼓点一般,‘咚咚咚’的,几乎要从嗓子中跳了出来。
“为什么...嗯...简而言之吧,就是...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你而已。”
“你和那个4号,其实死一个就可以了。”
“我问你,只是想要再确认一下,你和4号是不是真的是队友来的。”
“杀4号也不是因为他长得比你帅。”
“我刚刚问了,他是东瀛的。”
“我讨厌那群侏儒,所以才杀的他。”
“我说,你该不会蠢到到现在为止还没想明白这个游戏的逻辑吧?”
看着1号那副惊魂未定,一脸懵逼的样子,白昊恨铁不成钢似的摇了摇头:
“唉,看来你还真的没想明白。”
“没关系,想不明白就挖空心思慢慢想吧。”
说着,白昊将目光转向了8号。
听着白昊刚刚的话语,8号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8号...啧啧啧,要不是其他人的智商都在线,你就是第一个被老子崩死的。”
“在这种地方还能意气用事,真不知道你的怎么过的。”
白昊的一席话,说的8号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就在刚刚,投票结束之后,她就忽然想清楚白昊要做什么了。
黑山羊男宣读的三个规则:第一,【警长】不能杀错人;第二,【警长】不能不杀人;第三,所有成功者要确保‘失败者’的数量小于‘成功者’。
失败者有6人,而在警长的视角里,无论他是不是成功者,他需要做的事情都只有一个:杀掉一个除自己之外的‘失败者’。
只要找对了这一个,就能够一下子将三个规则一起满足了。
所以这个警长刚刚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在展示自己的权利,而是在用一种隐晦的方式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只杀一个人,而且这一个人,将在1号和4号当中诞生。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要将所有‘失败者’找出来的游戏。
找一个和找六个之间的难易程度先不论。
假设警长是成功者的话,那么从他的视角出发,在场的11个人当中,有六个是失败者。
如果他真的要把这些人都找出来的话。
这些人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难道不会拉着【警长】垫背吗?
再退一步讲,在这里的各位都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何苦要多沾染几条人命的因果呢?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只找一个,都是最优解。
显然,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听明白了这警长的话外之音...
1号和4号应该也是想明白了,所以在给警长投票的时候才会举手,想着能多拉一个垫背就多拉一个。
而只有自己......
想到这里,8号不由感觉自己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所以,现在你已经杀了一个失败者,按照规则,已经可以不用继续行驶处决权了,对吗?”
场上一个男声响起,正是与白昊隔了一个位置的11号。
也是个洋人,一头金色的自来卷,一下巴茂盛的胡须,让人难以准确的判断他的大只年龄。
大概在18岁到45岁之间上下浮动吧。
“是啊,警长先生,按照规则,现在场上的成功者已经多于失败者了,这场处刑已经结束了,对吗?”
11号的旁边,身形更加魁梧,但皮肤更加白皙的男人出声应和着。
他是12号,样子上看起来和11号差不多,但从说话的口型上看,应该只是同一个人中,但并不是同一个地区的人。
或许...一个是西国人,一个是北国人?
算了,这不重要。
“与你们相关的处决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