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眉间萦绕着隐约愁绪的年轻女子,气质淡雅,面容清丽。
闻络把目光转向星沉,“宝宝,你没说故人是一位女子。”
星沉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我喜欢男人,这个酸醋不用吃。”
闻络:“......”
那夫妻俩人将银子递给了女子,激动地跟她说着有人买画的事情,那清丽女子拿着银子要给两人鞠躬,被那位妇人赶紧扶了起来。
她回头跟自己丈夫叮嘱了几句什么,就挥挥手让丈夫回家了,自己跟着女子进了屋。
“陛下,现在能说说这位故人是什么来头了吗?”闻络问。
“不着急。”
星沉看着摊主走远了,拉着闻络到院子前敲了敲门。
出来开门的是那位妇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怎么回来了......”
她原本以为门外是丈夫又回来了,所以在看到是两个陌生人后,说到一半的话,猛地停了下来。
“......你们是谁啊?”她站在屋子门口警惕地问。
星沉目光看向了她手里的小婴儿。
屋里的女子可能是听到了她的问话,急急走了出来。
她在看到栅栏外的闻络时一愣,随后就赶紧过来打开门,弯腰给闻络行了礼。
“王爷千岁。”
闻络倒也没吃惊她会认识自己,星沉说是故人,那从前大概是在宫里待过,能认出他不稀奇。
“不用多礼。”
女子直起身,又忐忑不安地朝星沉看了一眼。
离得近了,薄纱遮不住身形,脸型也是影影绰绰,她仅仅是看了一眼,就退后一步跪到了地上。
星沉抬手将她扶了起来,“我还不知道弟妹的名字。”
女子轻声答道:“民女陆幼诗。”
星沉问:“弟弟跟你讲过我们的事情了?”
“是。”
“他现在在哪儿?”
陆幼诗垂下的双眸中滑落两行泪水,她用手背把眼泪抹去,转过身去那妇人手中接过了孩子。
“红姐,别担心,这是珩儿的伯伯,我带他们去见见珩儿他爹。”
“那我在屋里帮你把那些画纸收拾收拾。”
“谢谢红姐。”
陆幼诗抱着孩子,出门朝星沉示意了一下,带着他们往东面的屋后走。
没走多远,星沉就看到了山崖边那座孤零零的坟墓。
坟墓前竖了一块墓碑,上面没有名字,只写了六个字。
星沉能看出来,这是萧慎自己刻下的字。
“聚有时,岁无憾。”
星沉在墓碑前抬头看向天边滚滚而来的江流,久久没有说话。
岁月有时尽,无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