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第一种，李宁安还是更愿意相信第二种，因为他觉得乾帝现在的反应很诡异。

八王无法对付也就算了，就连其他宗门来洛阳抢大乾道院的生源，皇宫内还是死寂一片，没有任何动静。

这太不正常了。

但想归想，他终究没有把话问出口。

季伯常又开口劝道:“如今局面，内有八王之乱，行那逼宫之举，外有宗门王朝虎视眈眈……”

“大乾的覆灭已成定局！”

“李道友何不拜入紫云宗，好歹也能做个天之骄子，从眼下这艘破船上岸。”

这时候，两人的目光聚集在李宁安的身上，都在等他做出决定。

李宁安沉思片刻，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现在洛阳城内，还有其他势力的人？他们也在不断挖人？”

季伯段点点头，没有否认。

“先前季道友的闹事，也是投石问路之举，意在试探龙门院有没有人才？”

李宁安心念电转间，已经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脑海中对两人的计划清晰起来。

季伯常有些意外:“李道友果真是大才，如果能与道友共事，那想必也是极好。”

言罢，他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决定。

数刻钟后。

李宁安头也不回道:“这番提议，恕在下不能苟同，两位道友还是请回吧。”

气氛冷了下来。

季伯段拦住想要出言的季伯常，将令牌收回怀中:“在下先行告退，若有一日李道友改变了想法，也可前往天地院找我。”

李宁安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廊上。

季伯常抱怨道:“哥，那李宁安也太不识好歹了，你都亲自上门招揽！依我看，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埋了更合适些。”

季伯常一边下楼，一边轻声道:“他的实力我捉摸不透，更况且他是乡试，会试魁首，洛阳内也有许多大人物注意到了他。”

“我们这番奉紫云师尊的亲令前来招揽，虽然没有成功，但也万万不能得罪。”

“毕竟寻常人通过会试，就有被三大道院挑走的机会，而他可是会试魁首，只有他挑道院，没有道院挑他了。”

“但即使如此，这李宁安依然没有择一道院而入，反而要继续参加殿试，由此可见，此人所谋甚大。”

“君子可以得罪，小人难得罪，但这种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季伯段向自己的大弟耐心地解释道。

先前在厢房内他还留了一手，没有把情况全盘托出，而是准备李宁安有这个意向后，再来谈详细的条件。

季伯常有些疑虑:“李宁安上报给主考官怎么办？我们两人不得被当场缉拿？”

听了这话，他呵呵一笑。

“把今天这件事暴露出去，这对我们来说没好处，对他来说更没好处……要知道，洛阳城现在可是有数家宗门的说客，招揽的也不只他一人。”

季伯段悠悠道来，言语丝毫没这个担心，哪怕这是洛阳城，天子脚下。

虽然季伯常仍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但眼见大哥都这么说了，也只好非懂似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