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薛姨娘边说着边又从盘子里摸了俩颗花生。
“非也,在下知道的不多,只是受人所托来此。夫人知道吗?”
“你觉得呢?我都在这了。还能有…”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抢了。
“林将军当年作古时,是作为前锋,手下安排未有副将。”
“不会!”只是眨眼刹那间,原本用来装花生米的盘子就横空扫过,男人微微侧身,盘子击打在半开的房门上,碎烂一地。
“怎有不会,夫人莫要太过果断。”男人笑到,捡起七零八落的陶片不只从哪儿掏出一个油布包好,重新递给薛姨娘,道:“当年的事就像这些碎片,破烂,无法自己拾起变回原样,你看到的并不是事情的全貌。所以,姨娘,切忌信那人所谓管中窥豹啊。”
男人笑着面对房间说到,一阵凉风无端从前院吹起,院中的杂草弯腰拂动,吹过男人手边的门板轻摆了几下。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片刻后,坐在院子石磨上的女人再也坐不住了,几根细小银针射出,这一下看着似乎使出了全力,可眼前的男人却轻松的躲过去。
“收托办事,本无恶意。在下,先走一步。”男人说完,凌波微步离去,留下了一句话:“若想问得明白,明日午时,西城城隍庙。”几片落叶随风带起,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院子里就剩下一个中年女人,只见她扶额,自叹不如道:“到底是年龄大了。”
她走向了房屋,原本男人站立的位子已经空了,而离此几步之遥的地方正站着一个梳晓鬓扶云髻的妇人。
“庆云,没事吧?”
“姨娘放心,我怎么会有事?”
屋子里这个人才是薛姨娘,之前在院子里跟男人搭话的,是薛姨娘的贴身侍女庆云,今年二十有九,是个寡妇。
薛姨娘是林家二房的侧室,今年二十有四,膝下无儿,只有一女,前两年也已经夭折了。听说薛姨娘为此大病一场,后便再无所出,渐渐地受了冷落,却竟然无人知道她便是当年江南烟州遭遇血案的薛家的遗属。
“小姐,你觉的那人的话可信吗?”庆云忐忑的问,
“可信不可信的,明日去城隍庙瞧瞧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