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妗想起第一次见渠远骞,那日她喝了不少酒,点了一根烟燃在指尖,瞥见一旁男人脖颈黑色花纹隐秘蔓延,挺立如青松,眉眼倦冷,一头金发,半边耳钉光色凛凛。
十成十的酒意,她把他拐骗了来,擒住他骨节凸起,嶙峋青白的手腕:“你要送我回家吗?”
车里暗香迭起,她裸露半片雪白,搭跪在他肩,指节勾连,摸上他脖颈,黑色刺青蛊惑又隐涩,血管暗藏,淡淡凸起。
男人早就被弄得心烦意乱,却刻意放缓了呼吸,抚上她温热后颈,似笑似叹,话语咬在字间,混带出了几分暧昧呢喃:“顾小姐。”
他刻意留饵,她摩挲着风衣口袋中留下的硬金名片,未曾上钩。
再见,他从背后轻抚顾妗脖颈,一寸一寸,滚烫的温度灼烧细嫩脖颈,嗓音含笑:“原来顾小姐不曾忘了我么。”
顾妗想起第一次温热低迷的吻,淡淡的松露香,混着半分薄荷冷烟味。
忘不了,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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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她家做客,沙发细绵窄软,轻轻一坐便塌陷一半,他抬眼望,画,花瓶,女人衣不蔽体,直勾勾的袒露欲望。
偏偏顾妗穿的纹丝不露,扣子也正经地扣到最上方,只泄半边细嫩脖颈,面不改色的问他一句:“渠先生,今晚留宿吗。”
风一来就叮叮,雨一来就当当。
她是他的紫鸢花,是他的ir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