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别把自己讲那么牛逼好吧。”孙瑜有些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了叶的描述，哪有人在回忆里面给自己美化那么多的。

“这怎么了，事实好吧！”

叶不肯松口一点，坚持自己是取得了上半场的第一，下半场遭小人围攻导致名次不好看。最终错过了去中间总部，只能在东方部混日子。

“那莱怎么——”孙瑜记得在哪边听说过，莱是西方部的，好像还算是小有名气。

“她？”叶稍稍卡壳，很用力地“吸溜”了声小饮料，说“她上下两场都考岔了，最后是念在考了很多年的分上给送进西方部去了。”

“哪能和我这种应届靠自己实力进部的比，全年接到的委托估计还没我一半吧。”

“哦？”

一声冷哼，莱出现在了客厅转角。

“你怎么起了？现在不是睡觉时间吗？”叶明显有些慌乱。

虽说住在同一屋檐下且年龄相仿，三人的作息却是完全不同：

叶是标准的老干部生活习惯，早睡早起，有空就开始捣鼓他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小饮料。几块饼干一杯茶就能在客厅消磨整个上午。

孙瑜重病初愈，虽说在这里的娱乐活动会少很多，但仍是保持了自己那晚睡早起的不良生活习惯，问就是先前在床上躺的实在太久，现在没有那方面的意愿。

至于莱——唯一的规律便是没有规律。

她仍旧保持着对电子产品的高度热情，不过目标不再是孙瑜的手机。叶这儿有很多老碟片，译制片有，自己刻的盗版视频也有，据称是隔壁邻居搬家时当垃圾扫出来放门口的，他看没人要就全拿了回来。

现在这些“垃圾”，成了莱的精神食粮。

“你不是看到五六点才去睡觉的吗，现在就醒了？”

面对步步紧逼的莱，叶拼了命的疯狂找补：“你什么都没听见啊，刚刚我胡扯的，毕竟你看，阿瑜在这里对不对，他一个新人，和我们住一起什么都不知道总归不好，高低得给他讲讲清楚……”

“那我是该听见呢，还是没听见呢？”莱的脸上挂着冷笑，凌厉的目光对上叶。

二人对视几秒，后者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弯腰讨饶。

“就烦你这种样子。”

莱不快地面向孙瑜问道：“他怎么讲自己的？”

“这……”

孙瑜如实汇报，嘴没停，手里的搅拌棒也没停。

“基本没错。”莱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心想着孙瑜要是喝下自己手中这杯都开始分层的饮品后必然是极为精彩的表情，说：“就有个细节没对，他可不是什么被很多人盯上之后导致下场名字看不下去。”

“依旧是顺位第一，不过因为杀的人太多，总部的人看不下去罢了。”

杀太多。

“啊？”孙瑜有些反应不过来。

至于具体数字是多少，叶没说，莱转头就去补觉了也没说。

直到后来，也是机缘巧合，孙瑜在档案室中看见了对叶当年的考核记载：

上场考核共60人参加，叶位列第一享受下场顺位提升。因个人因素，五人选择退赛，下场实际参加共55人。

六小时后，初生的晨曦照亮天边。回到审核场地共记1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