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斧。”米擒浪宇气得哇哇大叫,冲玉蟾公主奔来,举斧就砍。
玉蟾公主一扭身,战马往旁一躲,只见宝刀寒光一闪,大半个斧头“咕隆”一声掉在地上。
“啊。”米擒浪宇大惊,握着半个残斧呆住了,愣了片刻,又要挥斧。
“住手。”拓跋辉对米擒浪宇大喝:“休得对公主无理。”
米擒浪宇看看手中的少半个斧头,恨恨地转回马头。众护卫也放下刀枪。玉蟾公主将宝刀入鞘,轻蔑地撇了一眼米擒浪宇。
米擒浪宇气得咬牙握拳,圆瞪豹眼。
拓跋辉又对玉蟾公主深施一礼:“臣下得罪公主,我拓跋辉赔礼。如果公主想要在下的脑袋,决不吝啬,随时奉献公主。”
说完,他向玉蟾公主伸过头去,双手扶着马鞍桥,静静地等待。
米擒浪宇和将士们吃惊地瞪着拓跋辉,握紧手中的刀枪。慕容云珠不以为然地看着二人,好像在看一出好戏。
“你还有点儿良心。”玉蟾公主冷艳一笑,“本公主现在不想要。拓跋辉,我告诉你,你好好照顾我母亲,她在你在,她活一天,你就多活一天。我母亲百年之后,本公主就来取你项上人头。”
“臭丫头,你……你……”米擒浪宇实在憋不住了,气得哇哇大叫。众将士的刀枪又对着玉蟾公主。
“退下。”拓跋辉瞪了米擒浪宇一眼,又对玉蟾公主道:“公主的嘱咐在下牢记在心,当早晚请安,全心伺奉。”
慕容云珠来到玉蟾公主马前,“我有几句话要对妹妹说,不知可否?”
玉蟾公主道:“姐姐有话,请讲。”
慕容云珠道:“姐姐知道妹妹和陛下有恩怨,但令堂尚在中兴府。我们汉人有句话说:父母在,不远游。令堂年事已高,妹妹应该萦绕在膝下伺奉。”
玉蟾公主深施一礼:“妹妹谢姐姐美意。我与拓跋辉有杀父之仇,岂能与仇人天天相对。”
慕容云珠道:“妹妹的话虽然在理,不能服侍令堂,有失孝心。”
玉蟾公主道:“妹妹心中烦乱,矛盾重重,既想杀他为父报仇,又深深地爱着他。妹妹无法抉择,只得离开,让心牵挂。一时间恨起,就用心去恨一时间爱起,就用心去爱。”
慕容云珠拉起玉蟾公主的手,“难为妹妹了。”
米擒浪宇又大叫起来:“臭丫头,你要报仇,为何要救陛下,不顾性命拼死保护陛下?”
玉蟾公主美丽的双眼斜着米擒浪宇:“臭老头,本公主告诉你:我让拓跋辉照顾我母亲,来赎他的罪孽。等他的罪孽赎完了,我再来取他项上人头。”
“你敢。”米擒浪宇晃着残斧,恨恨地大叫:“臭丫头,不要以为你有一口宝刀就狂妄,你要是敢来,我就赤手空拳和你拼了这条老命。”
“好哇。”玉蟾公主微微一笑,“臭老头,你的胳膊比你的斧头还坚硬?你再打一柄结实点的斧头吧。”
“你……你……”米擒浪宇气得浑身颤抖,将残斧扔掉,冲玉蟾公主晃起斗大的拳头:“臭丫头,我等着你!”
“好,本公主也等着你。”玉蟾公主两腿轻轻一夹,战马昂扬头颅,蹄下生风,闪着一道银光飞出。
拓跋辉心情复杂,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
凄美而悲怆的歌曲爱情太美丽,在战场上、在荒野里飘来:
前世情,今生缘,你穿越千年,只因我等你。迎着风沙狼烟,将你搂进心坎里,只盼你对我说:爱你。爱情太美丽!凤枕香,两同心,万恨千怨化烟云,卿卿我我意缱绻。鸾凤和鸣,夫唱妇随,风里雨里跟着你,爱情太美丽!
前世情,今生缘,你穿越千年,只因我等你。闯过枪林箭雨,与你开创新天地,只盼你对我说:爱你。爱情太美丽!天不老,情难却,粉身碎骨悔意绝,红花成泥芳心在。凤凰于飞,白头偕老,风里雨里陪伴你,爱情太美丽!
歌声飘荡,骏马驰骋。
巍峨贺兰山,玉蟾公主驱马奔驰在山梁上。黄河岸边,玉蟾公主迎风饮马,轰鸣的浪涛,伴随着矫健的身影。
西域美女特有的深邃的大眼睛,饱含着晶莹的泪花,高挺的鼻子两侧,挂着明亮的泪珠。
沙梁之巅,飞奔的战马和玉蟾公主,仿佛一颗明亮的星星,在天边闪耀。
“玉蟾玉蟾”拓跋辉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冲着渐去渐远的身影凄楚地呼唤。
“行啦,拓跋辉,别卖弄风情啦。等你再穿越的时候,我就不跟着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