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凌非烟已回到公府,徐空桑连忙来到房中,二人拉起手,喜笑颜开,寒暄了一阵。
徐空桑趁机追问她师父的事,凌非烟缄默不言。凌非烟反问徐空明之事,徐空桑也借机扯开话题。二人都知道彼此藏着秘密,却也不强求。
此事过后,凌非烟一如既往在公府陪徐空桑练剑,只是没人在意之时,她便与公府下人们打成一片,旁敲侧击的打听公府奇闻轶事。
数日过去,她不免有些气馁,自己所知情报实在太少,公府的各种传闻里也并无什么神秘女子,只知道徐空桑有个已嫁人的大姐,徐夫人终日喜欢去庵里拜佛,大公子和二公子有好几个妻妾,大公子的后宅最不安宁。
这日,徐空桑被徐守聘喊去,凌非烟与众护卫练完剑,独自一人回到房中。徐空桑为她安排了一间上等客房,每日甚至还有婢女为她洗衣送茶。
烈日之下,她早已口干唇燥,回房一坐下,便饮了一口茶。
砰的一声,只见凌非烟一头栽在桌上,好似昏睡过去。片刻后,房门微微打开,一位婢女悄悄走了进来。
过了半晌,公府的另一角,两个身穿华衫的青年在院子里有说有笑,正是徐空明和霍风。
徐空明哈哈大笑,道:“在公府,要制服这丫头当真易如反掌,接下来就有劳霍贤弟了,你对女人向来是有一套的。”
霍风乐开了花,笑道:“徐兄这句有劳,反倒折煞小弟了,那么大的艳福都让给我了,小弟还不知如何感谢!”
“我们家那张管事一早就发现这丫头有几分姿色,只是贤弟知道的,自从发生上次那事,我家那母老虎日日发作,前几日我说要抬阿珞为妾,她甚至把刀都拔出来了!”徐空明不住摇头叹气。
“徐兄尽管交给我。我可是老手,这种年纪轻轻,不谙世事的姑娘,吃了亏,后面自是手到擒来。以后她和你二妹一起嫁入我霍府,属实是高攀,算她的福气。”
说完,霍风收起折扇,轻轻推开了房门,又急切的关上。他搓着手,向床边走去,床上果然躺着一俏丽的身影。
他此时心跳加速,嘴唇发干,暗自心想,这小美人虽然粗野了些,可也算得上如花似玉,领回家好好打扮一番,指不定不输徐府二小姐。
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迫不及待的往床上一扑,忍不住笑出声道:“小美人,我来了!”
屋外,徐空明来回踱步,一会坏笑,一会却又懊恼,自己本该赌一把,这乡野丫头或许逆来顺受,根本不敢闹,自己家的母老虎便也不会知道。
忽然间,他不禁寒毛直竖,一颗心吊了起来,只因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而其中一人的脚步,他再熟悉不过。
“徐空明,你个王八蛋!快和那贱人给我滚出来!”这声怒吼响彻四野,远近皆闻。
家中母老虎人影未现,声音已至。
片刻后,只见一美艳妇人挺着个大肚子,拎着一把柳叶刀步入院内,正是徐空明的夫人余氏。她身后还跟着几位婢女。余氏的父亲是本府四品刀客秦钺,江湖人称“八臂刀魔”,她自小练刀,亦有九品修为。
见着徐空明一人站在院子里,余式先是一愣,而后怒目圆睁,赶忙向房内冲去。
“你……你怎么在这!”徐空明瞧见另一个令自己震惊的人影。
“咦,小女子不在这,那应该在哪?”凌非烟抿嘴一笑,扮了个鬼脸。
还未等余氏入屋,只听得房内传来一声女子惊叫:“救命!”
砰一声,众人推开房门,只见霍风正慌忙穿着衣服,床上一女子掩面而泣,正是徐空明的婢女阿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