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有一些差别,不仔细看还真的没法一眼就看出来。”林熊对两个脚印仔细观察后,思索道。
“是的呢,前方的前脚印更狭长一些,后面的前脚印则显得更粗大一些。也就是先后有两只野猪来过。”林鹿进一步解释道。
“所以呢?即使有两只野猪能够说明什么?”
“假如让老子遇到逃走的那头猪,我非宰了给虎哥炖猪鞭补身子不可。”
“要不是现在虎哥洪姐一家人没有大碍,无性命之忧。不然我王蟒就是做出违背祖宗决定的事,也要上那青山将第二头猪活活弄死。”
王蟒不解其意,觉得这两个人对着两只野猪的脚印小题大做,大惊小怪。
不知为什么要在这里磨磨蹭蹭干什么,现在不是应该在虎哥一家人身边进行守护,以防姓董的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吗?
“蟒弟,我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我们也很想立刻去到虎哥身边守护,但今天的事情没这么简单。”林鹿蹲在一块石头上,用短刀挑起掉落在王虎一家三口附件的槐树枝,小心翼翼地拨动着散发着清香的槐花,轻轻地嗅着。
“如果趁现在现场还没被怎么破坏,气味还没消散不弄清楚的话,后面林村还会有更多的人遭受野兽的袭击。”
林熊则是直接上手,将被鲜血浸染的槐花凑近鼻子底下,深深地闻着。
“这次是猪匪子,下次可能就是老虎熊瞎子,再下次呢…就不敢想象会是什么了?”
林熊闻着散发着清香和血腥味的槐花,拧眉沉思道。
鹿、熊二人似乎从现场环境发现了什么,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确认,看到了忧惧。
再瞅瞅嘴里不停嚼着槐花的王蟒,后者正在用像看两个白痴变态的眼光看着自己二人,熊、鹿二人都不经对莽头莽脑的四弟心生羡慕。
哎,上天还挺偏爱这莽夫了,不仅给了他肌肉发达的四肢,还给了简单肤浅的头脑。
林熊抬头看着如雪花一样飘落的槐花,突然想起了村子里以前老人经常给小辈讲有关于青山,有关于大槐树的故事,还有在青山前槐树下那冗长乏味奇奇怪怪的仪式。
“青山不青,槐树不槐!”
这八个字曾经被当时的小屁孩们嗤之以鼻,觉得村里的老人都老糊涂了。
他们当然知道“青山不青”,因为它本就不姓青,是姓黄,黄帝的黄,黄土的黄,黄山的黄。
此山名为黄山!
“槐树不槐”那更是狗屁不通,槐树又不是人,怎么可能像女人一样怀孕,生儿育女?
想到早已死去的老人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总是会在提到某些不可描述之事时,故意语焉不详云山雾罩。
当时还在穿开裆裤的王虎、林熊、林鹿、王蟒等小屁孩,当面是假装一本正经的洗耳恭听,不停的点头称是,实则在背后无情地嘲笑这些老人。
嘲笑这些身上散发着死人味道的老人们,真的是年老昏聩,越老越糊涂。
说话不仅口齿不清,还啰里啰嗦,让人觉得云里雾里,听得一头雾水。
拄着拐杖颤抖着身子,终日在大槐树下坐着的老人们,说话做事总是一副举头三尺有神明,担惊受怕惴惴不安的模样,让人觉得这群老人胆小如鼠、畏葸无能。
这样的老人,下一刻就会突然倒在地上溘然长逝不会再站起来跟你唠叨的老人,随时散发着令人不愉快的死人气味的老人,不仅让人觉得心烦生厌,还让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