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了油脂和药,只要不是内出血,内脏受损,基本都有的救,而且这山洞是真的大,附近的百姓大部分都在这里,山道里的那些百姓其实都是官军假扮的。
这么说不准确,很多壮汉临时也成官军了,虽然没有受过什么训练,但是有的是力气。
有村名的帮忙,伤员虽然多,但是也不算累,清洗伤口的活基本上老乡就给做了,我就是缝合下伤口,上药包扎的工作。
郭映这两天话很少,但是进步却很大,手上缝合的活越来越稳,有点一夜之间就长大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毕竟山洞里只有火光,缝伤口缝的眼睛都花了,但是不少胆大的妇人却也学会了我这手艺,慢慢的开始帮轻伤员开始缝合,我则强拉着郭映睡了起来,一觉醒来,郭映早开始给重伤员缝合伤口了,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悄悄到洞口看了一眼,发现已是正午,匈奴人都开始生吃马肉了,看来是断粮了。
何塞此时带着人守着水井附近,但凡有匈奴士兵去打水就是乱箭伺候,这种打法真是既无耻又合理,关键很解气,原本高高在上的马贼,此时一个个狼狈不已。
满足了好奇心,我便继续开始缝合伤口,发现伤轻点的伤员让那群胆大的妇人给缝好了,虽然缝的不算很好,但是聊胜于无,剩下为数不多的重伤员我则在天黑之前就缝合完毕了,趁着天黑,我主动要求绕个圈先给轵关那边山谷的兄弟送点药,再去另一个峡谷照看下伤员。
高顺当下便答应了,而且是亲自与我一起去看看,顺便送粮鼓舞下士气,那一刻我想起一个名词,那便是战地医生。
我问高顺有没有听过战地医生,高顺很直接的说没有,然后又说这名字虽然很怪,但是很棒,以后你就是战地医生了。
夜晚兵分多路,擅长夜战的士兵去摸匈奴人的聚集地了,我和高顺一行百人,背着药和粮也开始行动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的是郭映这小子竟然也悄悄跟上了。
守口的士兵看到高顺来了,纷纷激动了起来,看着我们背着粮跟药,心里更是踏实了,匈奴人这两天根本没有冲击轵关这边的山道,所以这里没有新伤员,然而另一边则是日日被偷袭,夜夜不消停。
把药给了士兵们,嘱咐天亮后该怎么用后,我们便跟随着大部队去另一个峡谷去增援了。
盾牌是此行标配,基本上人手一个,没有盾牌就用木头条做了个临时的,因为晚上的箭矢根本看不见,全靠盾牌护着脑袋,其余的地方便看运气了。
果不其然,腹地内的匈奴骑兵又一次对这里发起了突袭,恰逢我们就在不远处,双方刚接战,我们数百人就在后方包了他们饺子,我全程的作用就是猥琐的将伤员拉出来,突然见有人搭手,虽然看不见,凭感觉我也知道是郭映,当时我就吼道,“你跟来干嘛,赶紧回去。”
郭映见我凶他,他也不恼,喘着气说道,“我不认识路了,不跟着你们,我也回不去。”
闻言我哎了一声把盾牌给了他说道,“护住脑袋就好,别的地方看运气吧,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