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坤与吕仕才二人一惊,脸上颇有几分疑惑之色。
吕仕才有些恼怒,他看着江老三道:“你这是何意?你是看不起我北方棋手么?”
江老三连连罢手忍笑道:“二位千万别误会,江某不是看不起你们,而是觉得你们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你……”吕仕才恼怒道。
苏月坤伸手一拦,问道:“你这话是何意思?”
江老三笑道:“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就在这位......怎么称呼来着?”
吕仕才脸色一黑,正欲发怒,随即却是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道:“吕仕才!”
江老三嘿嘿一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年纪大了,又喝了不少酒,记不住人了。”
“就在这位‘七省棋王’吕公子战败后不久,李公子与我苏州‘棋圣手’郭文书对弈了一场,结果李公子落败!”
“哎,想我苏州城的一个下人也能将你们北方的什么棋王打败,你说你们居然还有脸过来。”
“更何况目前来说,还有更为厉害的‘棋圣手’郭文书郭公子呢?”
“所以说,你们这一次前来不是自讨苦吃么?”
“我看呐,还是早些回去吧。要是让其他文人见了,指不定将你抓住一顿毒打!”
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在说吕仕才了。
江老三此时实属故意为之,他将吕仕才输了说的声音极重,好似生怕他听不见一般。
吕仕才闻言,一时间气的不轻,脸上更是青一阵红一阵。
可江老三说的也属实情,谁叫自己输了棋呢?是以此时,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不过一旁的苏月坤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看着江老三道:“既然是这样,那只要将郭文书打败,那就可以证明我北方棋手更胜一筹了。”
江老三闻言嘿嘿一笑道:“好魄力,苏州棋会就在城东,过去后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也就清楚了。”
“今年的热闹还真是不少呢,嘿嘿,喝酒去了……”说着,江老三便快步向酒馆去了。
苏州棋会这些时日以来都比较振奋,因为郭文书战胜了李少恒。
这一次胜利也说明了许多事情,其中最为主要的还是证明了苏州棋会非常厉害。
李少恒胜了吕仕才,而郭文书又胜了李少恒。自不用说,郭文书要比吕仕才厉害不少了。
郭文书又是棋会的人,这样一来,棋会在苏州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这一日,郭文书来到棋会,棋会的人如往常一样,纷纷与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郭文书也是一一回应着,他很喜欢,也很享受这样的招呼声。
在他看来,这不仅是对他棋艺的肯定,更是对于他自己在棋会地位的肯定。
而事实也是如此,经过与李少恒一战之后,他在棋会的威望也是与日俱增,不少人每日都会请他指导棋艺。
棋会是一间比较大的院落,格局倒也简单,一面为院墙,三面为房屋相连而成。
院中各种各样的花卉盆景布于小径周边,观之清雅淡丽。三处凉亭呈三角之状,由小径相连。
清浅河溏位于三处凉亭正中,而河溏正中一座假山流屹立其上。
假山旁,一风车带着水从假山滑落,好似瀑布一般。
此刻,郭文书正在一处凉亭指导几名棋会的人下棋。
只见一人疾步而来,郭文书认得此人,知道他是看门的小厮。看其面色颇急,郭文书知道他定有要事通传。
他看了那小厮一眼,漫不经心道:“何事这般慌张?”
小厮道:“回郭爷的话,外面有两人点名要与你对弈!”
郭文书闻言,嘴角微斜,心中乐道自己如今的名声还当真是响亮。
想着这才战胜李少恒没多少日子,便有人过来挑战了。
若是自己战胜李少恒之后,再接二连三将上门挑战的对手打败,想来这棋王之名便会落入自己的手中了。
如此一来,我的名声必定传遍大明,这一届的南北诗会想来也是众望所归了。
想到此处,郭文书按耐心中憧憬,作一副淡然之态问道:“你可知来者何人?”
那小厮忙道:“回郭爷的话,其中一人自报家门,正是当日败给那李少恒的吕仕才。至于另一人,小人不知。”
听得此话,众人一惊,纷纷面面相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