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简单吩咐两人四散查看安保情况，自己则打算与另一组人员小做接头。待乔恩和卢克转过一圈与奥利弗汇合，乔恩就见到奥利弗一脸轻松道：

“怎么样，安保水得很吧？”

卢克见过安保水平，也轻松了起来：

“是啊，就跟楼下小作坊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这地方还要更大，他们看不过来的，就做做样子。”

乔恩有些疑惑：

“奥利弗，你又没去看，怎么知道安保不强？”

“伊莉丝提前踩过点，这里没有防御炮台之类的危险玩意，而特纳的侦查可比我们来得专业。安保就明面上这些人，再没谁了。不过就一点需要注意，这里的摄像头可能是人为操控的，伊莉丝见它们的视角移动很不规律。可能要稍微盯一下看看摄像头有没有经常朝向我们。”

卢克不觉得这是个威胁：

“得了吧，经常看摄像头才显得心虚，再说要是真轮到我们出马，那也是开完枪就走，摄像头外面干看着的人有什么用？他们甚至看不到我们的脸。”

是吗，真的吗？

海拉尔知道安保力量这样差劲，还要在雇佣成熟佣兵的前提下雇佣我们作为备用手段？

当真只是谨慎过头？

“是这个理，我说什么来着，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奥利弗的笑声打断了乔恩的犹疑，他推搡着两人验票落座。乔恩也就勉强坐了下来。

距离实际比赛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心神不定的乔恩总想着做些什么来提升任务的成功率，但脑中却总是生不出靠谱的想法，还时不时被自己无关的联想打断。

待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主持人已经登台开始讲述两支队伍的过往战绩了。

韩国人是夺冠热门，有许多亮眼的战绩要说。夜之城则吃亏在它是个自由市，基础受众就少，政府也不重视，导致队伍人员七拼八凑，别说联省、韩国或新美利坚这样的电竞强国比，就连缅甸他也是打不过的。所以主持人只得转而去介绍选手特点精神风貌和队伍名字的来由，将时长凑够。

往日里，乔恩看比赛时——如果他能找到一台完好且链接城市子网的闭路电视，且其他观看者同意播放比赛的话——总也期望着夜之城像杀出一支篮球队和两三个拳击高手一样杀出一支至死方休3的黑马队伍。但在夜之城，事与愿违才是常态。

更令人五味杂陈的是，人生第一次实实在在地坐在了比赛会场，他却发现他好像没有自己想象地那般热爱至死方休与它的联赛。比起场上这两支实力悬殊的队伍的胜负，他更关心那队资深佣兵能否顺利完成他们的任务。

即便是往日里连连惊叹徐泰全作为当世第一的精准步枪火力手的点射操作，为了一千欧和不与他正面对上，乔恩还是暗自期望他能够顺利地被炸死。而后乔恩就能像其他惊慌失措的观众一样逃出会场，拿到约定的佣金。

怀着这样的期待，乔恩眼见着荧幕上比赛开始，韩国队的确采取了激进简洁的中线直突战术，以胜过对方数筹的实力尝试将对方碾压过去。夜之城的队伍则占据优势地形，采取了更为保守的守势作为应对。而在双方正式交手之前，大厅内就停电了。

三人组中唯一装了一只夜视功能义眼的是卢克，所以乔恩也只能忐忑地等待结果的揭晓。

“安心，特纳会在内话向我通报阶段性成果。”

奥利弗再次拍了拍乔恩。

乔恩不确定他是害怕自己的惶恐暴露三人的目的还是看不上自己的表现。但总之，自己一定丢人极了。

“他……他们情况怎么样？”

乔恩还是低声问了出来。于是奥利弗便也答道：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我看到他们上台了，海拉尔的那套说辞真的有用。”

卢克的补充让乔恩心中燃起了强烈的期待，也许这一次真的可以白拿一千欧收场，多少给自己采买一款比手枪更好的家伙事，让事情走向正轨。他追问道：

“然后呢，他们上台按计划做了吗？”

“看不清，VR仓太挡视线了。”

这是好事。

乔恩自我安慰道。

卢克看不清，站在大门口和舞台两侧的保安就更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