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陈九惜也知道了她为什么要独自一人上山采药,原来她的母亲得了一种怪病,急需极阴药草,可是绛红草却刚好相反,陈九惜不由感到可惜,这株绛红草说起来还多亏了她。可她却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没事,这株草送你了,就当交个朋友。”见她一脸的无所谓,陈九惜说道:“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我在福山镇的学堂念书。”
我们天生就在命运的掌心上跳舞,我们都是微小的尘埃,但它却能左右我们的生死存亡,我们无法反抗,只得随它沉沦。
一个星期过后,许欣晴的母亲终究败给了病魔,带着无限的遗憾离开了人世间,留给许欣晴的只有一条项链,精致的吊坠上镶嵌着他们一家的照片,岁月如歌,但他们对许欣晴的爱却如同项链上的宝石,永不褪色。每一个珠子都记录着他们一家的故事,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一听这话,她瞬间炸毛。
“原来是你,怪不得我觉得你的名字很熟悉,福山镇的大才子,你知道上次我的成绩吗?”
“多少?”
“第二!”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二字。
“哦,原来是万年老二呀。”陈九惜这才想起来,他每次去看成绩时,好像都会看到一个姓许的人在他下面,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是许欣晴。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他在学堂除了睡就是睡,对学堂里面的事不闻不问。
“陈九惜,你给我站住。”两小孩的追逐打闹声响彻整个福山。
许欣晴经常上福山,因此她的家人不会对此有什么很大反应,但也时常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可陈九惜就不一样了,刚一回到家,他就看到了一脸怒气的陈初雪正坐在客厅,当她看到陈九惜身上的伤和手中的绛红草时,竟拿起了旁边的木根,凶神恶煞地朝陈九惜走来。
陈九惜知道情况不对,连忙跑向院子,边跑边喊道:“阿姐,你听我狡辩,不不不,你听我解释啊!”
“今天我一卖完药草就去你们学堂找你,可老师却跟我说你今天都没来过,我说你怎么那么积极,原来是想打那株绛红草的主意,你竟然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今天谁来了都救不了你,一定要让你长点记性。”陈初雪在后面说道。
没过多久,院子里就传出了凄惨的叫声。
…………
柳青也在这时回到了学堂,而在她身后的则是三名身穿紫色制服的男人。
“我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三位是上面派来的戾人,而且他们还是贪梦教的,有他们在,大家不必过于惊慌。”柳青说道。
站在中间的男人有三十多岁,眼中透露着杀气,身体上的肌肉也被制服勾勒出来,而站在男人旁边的戾人只有二十多岁,与他相比就显得稚嫩了许多。
“小朋友们好,我们来自猎诡部,这次前来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我叫陆白舟,这两位分别是姜南和钟小天。”凌白舟正柔声地介绍道,这与他的外貌极为不符。
“他们好帅呀!”
“等下我去要个签名。”
“我长大了一定要当戾人,拯救神权百姓于灾厄。”
“切,你以为当戾人很容易啊,百人中最多只有十人有戾灵之力。”
“哎,有谁看到陈九惜吗?”柳青环顾四周检查人数,可唯独少了陈九惜。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了头。
柳青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就在她准备再次发问时,她看到了欲言又止的王山。
“王山,班上就属你和他关系最铁,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啊……”
“陈九惜回家拿东西了,他绝对没有去福山。”王山斩钉截铁的说道。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当打开门时,柳青看到了满头大汗的陈初雪。
“柳老师好,你有看到陈九惜吗?”陈初雪焦急的问道。
“他不是回家了吗?”
听到这句话,陈初雪脸色变得苍白无力,赶忙朝着门外跑去。
“队长不好了,福山把守的弟兄们传回消息,有大批的诡异正从福山深处涌现,它们前进的方向正是下边的福山镇。”钟小天抚摸着耳边类似蓝牙的东西朝着陆白舟说道。
“糟了,现在看来,那个男孩应该也在山上,小天,你召集一批人去疏散福山镇的居民,姜南跟我一起上山营救,记得,就算守不住也不能让福山镇的居民受一丁点伤害,对了,柳老师,这学堂的小孩就拜托你了。”
“是”
陈初雪正朝着福山疾速狂奔,她今天在卖药草的时侯,跟旁边的大叔聊了几句,聊天的内容大多都是福山的诡异。
“快看,那个是不是你阿弟?”大叔看着街道上熟悉的人影说道。
“怎么可能,他现在是在学堂,他就算再皮也不可能逃学吧!”当陈初雪随着大叔的目光望去时,果真看到了很像陈九惜的残影。
“不可能吧,担心那臭小子干啥,有可能只是像他而已。”陈初雪在心中安慰道。
“老板,这株灵芝多少钱?”
“老板?老板……”
“不好意思,这株免费送你了,我要提前收摊了。”陈初雪反应过来后连忙收拾东西。
“再见,大叔。”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叔喃喃道:“天这是要变了吗?”
“哎呦,这茶怎么那么烫嘴。”张迹呡了呡嘴说道。望着福山的状况,他皱了皱眉头。
“这还不是时候,我不能出手,看这镇里的人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了。”
陈初雪回到家并放好了药草,她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有看到陈九惜。想到这里,她又跑向了学堂,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千万别出事啊!小九。”
陈九惜正在无能狂奔,心中的担忧也愈发沉重,她满脑子都是当初她父母遇害的场景,她不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