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此时一女人正巍然站立,她身着一件青色朴素长袍,衣裳各处镶着一朵白莲,以示清雅高洁,她四十几岁,将近五十,头上梳着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银色凤凰步摇,除此再无任何装饰,她一头乌黑亮丽长发及腰,妆容淡雅,明目皓齿,眉目慈祥,但眉宇间却透发出一股男子的英气,她手持双节铜棍,在原地来回舞动,飞身后翻,劲力十足,两棍撑地作倒立,随后又一后翻,再原地飞舞,铜棍击空之声,令人不寒而栗,她棍法如龙,出棍如风,在殿内墙壁来回游走,她凌空跃起,双臂猛张,移形换影,棍影重重,四处乱打,不紧不慢,打出一套凌厉恐怖的棍法——追魂十二棍
她轻喘着气,起身继续猛练,约半个时辰后,一套精妙绝伦的棍法便练完了,她额头汗水浸湿了带着淡妆的面容,她喘着气,转身对着画中之人鞠了一躬,并拱手道:“弟子不才,在盘龙棍法的基础上,加以创新,练就了如今的追魂十二棍,此棍所及之处,无不死伤,弟子,会定当尽心竭力,护我山门,发扬新武,以惩恶除奸为己任,完成你的遗愿!”
此人正是赵真。
随后,赵真拿出绣帕擦拭头上的汗水,缓缓坐下,喝了一口茶,然后站起身,催动手中内力,用力向着前面的厚重的大门一挥,袖风直逼而去,双门应声打开。
因为今天是赵真出关之日,殿外所有弟子聚集,恭候多时。
站在最前面的,是新武五侠,赵真步履轻盈的走出殿外,定睛一看,扫了一眼,问道:
“怎么不见你们的大师姑和二师姑,对了,悦儿呢?”
东宫月站出来,含糊说道:“回禀师婆,二师姑有恙在身,大师姑正在照顾,因此今日不便前来……”
仇华年跟着又走出来配合:“是呀,师婆,二位师姑身体不适,偶感风寒,因此不便前来,师婆,你练功近半年了,也累了吧,弟子们给您备了茶点,请你用餐吧。”
赵真随后又发现不妥之处,问道:“不对,素杰呢,怎么又不见他?你们该不会哄我的吧。”
一向少言寡语的南门雪也出来帮衬着说道:“他们……他们下山除恶去了……”
南门雪本就不善撒谎,言语多有错漏,这下更加被赵真看出了端倪,她眉目不悦说道:“好,非常好,雪儿,连你也学会撒谎了,既然如此,那就等他们回来我再一并处罚。”
赵真转身回到了郡王殿,弟子们窃窃私语起来,随后一起进殿,赵真缓缓坐下,询问为首的新武四杰:“月儿,你说你大师姑照顾二师姑,杰儿悦儿时奉谁之命除恶?你如实道来。”
东宫月再也说不出话,打算又是一句谎话脱口而出,赵真出口打断:“不用说了,走,咱们看看她们去。”
大殿之内气氛冰冷到极点,众人不敢阻拦,赵真正欲踱步而出,殿外的薛木兰和百里欣匆匆而至。
两人祝贺道:“恭喜师傅神功练成!”
心宽的赵真不再计较,目光移向了那些门弟子,询问:“你们这段时间武功可有进步?”
一棵老榆树下,河畔边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农家妇女,正清洗衣物,不远处就是一处偏僻村落,村落正处歙州城内。她散着一头长发,长发中夹杂着几根银丝,她穿着粗衣麻布,面容憔悴,眼下发黑,脸颊挂着两道轻微的皱纹,额上长斑,几根显眼的银丝在风中飘逸,他一手拿着棒槌,一手按着搓板上的衣服,无力的拍打着。
此女叫傅敏,昨夜为丈夫缝补衣服,整宿未眠,清晨又受到婆婆谴责未及时做饭,她早年嫁于此处贫困村落,丈夫叫于生,为人相貌不扬,极为好色,乃村外集市一卖菜的贩夫,因家中贫困,时常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用偷盗而来的钱财逛青楼,常常夜不归宿,而妻子自知却不敢多言,妻子常常遭到婆婆和丈夫的欺凌殴打,出言辱骂,至今已忍受多年。
不远处,传来一个醉汉的呼喝声:
“婆娘,老子饿了,赶紧做饭去!”
那醉汉正是傅敏丈夫,昨夜逛完青楼,今日便返还,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胸前有大片红疹,满身酒气,他摇头晃脑的抓起傅敏衣角,yin笑说道:“娘子,昨夜你又和几个男人上床了?”
傅敏早已习惯丈夫多年的行为,不敢作声,否则必遭受痛打,她面色沉重,说了一句:“官人,你喝醉了!”
于生面色突变,恶狠狠的看向傅敏,目光投向了她的胸前,随后一把乱捏,傅敏难受的说道:“官人,我扶你回家吧。”
“你这贱人,看看你……,两眼发黑,昨晚跟哪个男人私会去了?”于生将她推开,狠狠对她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傅敏眼眶含泪,委屈说道:“官人,我没有,你切勿生疑……”
而于生为人不仅小肚鸡肠,疑心也极重,平日喝醉便拿家中妻子出气,此番于生一把将她扛起,怒冲冲的跑回了家中。
两人不时便回到了一个老旧的木屋,屋外墙壁破裂,挂着一些发霉的农作物,窗户紧闭,外面围着栅栏,一只饲养多年的小黑狗对着余生狂吠不止,傅敏被丈夫扛在肩头上,无法落地,傅敏眼中含泪,用手示意小黑狗莫吵,否则又少不了于生一顿拳打脚踢。
于生被吵的心烦意乱,随后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朝着狗头狠狠砸去,可怜的小黑狗满眼惊恐,被砸的头骨碎裂,血流不止,当场死亡!
屋外一老妇闻声赶出,老妇年纪六十,满头华发,身穿一件老旧的素衣,正是于生之母,她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吃惊,连忙问道情况
于生此时似乎酒醒,摇头晃脑,并结巴的说道:
“啊,老娘,啊,这,我也不知道,一回来就看到这样了,哈哈!”
于母步履蹒跚,扑通跪下,失声痛哭,轻轻把小黑狗抱入怀中哭道:“哪个贼人,把你打死的,哎呀……,天杀的!我拼了这把骨头,也要他偿命呀!”
于生缓缓把傅敏放下,假装说道:“啊啊啊,啊对!适才一贼人,跑到咱们家门,欲要偷狗,谁想我和娘子及时返回,见到他偷狗,因此我便想上前擒住他,谁料他偷狗不成,反捡石块将狗打死,一溜烟儿跑了,哎呀,真是痛心呐!老娘,咱们别哭了,把它埋葬了吧!”
傅敏早已满脸泪痕,她伤心的跟于母把小黑狗埋葬于门后。
时至夜晚,于母和傅敏已经入睡,丈夫又换了一身干净的麻衣,准备悄悄外出,此时房间走出一位俏皮可爱,面容秀丽的小女孩,梳着两根辫子,约八九岁,身穿花色衣裳,她问道:”爹,你又去哪里?”
她正是于生和傅敏独女,于莉儿
于生不作应答,而是一把抓过于莉儿,抚摸着她身上嫩滑洁白的肌肤,大口大口的闻着,满脸沉醉:“莉儿真香呀!”随后又想脱开于莉儿的衣裳,眼神充满贪婪,行为极为粗鲁,被于莉儿拒绝:“爹,你干嘛?”
于生犹豫说道:“啊,莉儿,爹,给你检查一下而已。”
莉儿无奈,只好任由于生解开衣衫,解开衣衫后,她里面穿着一件粉红的肚兜,双乳微凸,身材修长,身上散发出阵阵芳香,于生留着口水,正欲一把抱住,却被赶来的傅敏一把拉住女儿骂道:
“你为人父亲,怎能轻薄自己女儿?无耻!”
于生被骂的体无完肤,面目黯然无光,随即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
“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我和女儿一起死给你看!”傅敏激动的说道。
随后于生怒气冲冲的走出家门!
傅敏抱过莉儿,亲吻着她的额头,眼中含泪说道:女儿,娘对你不住,你受委屈了……”
次日清晨,于生又是喝得烂醉如泥,大摇大摆的返回家中。
他径直走向房间,却看到了正在熟睡的女儿,心中再也按耐不住,轻推房门走进,莉儿面容乖巧,正盖着被子,睡得香甜,于生迷迷糊糊的误以为是青楼女子,故而新生侵犯之意,他掀开于莉儿的被子,随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一张大脸紧紧贴着她的胸膛之上,接着用劲的压在她身上,女儿从梦中清醒,惊恐不已,连忙抗拒,可是女儿家的力气如何比得过于生这般强壮男子,于生兽性大发,跟着,把自己衣服扒的精光……
待到母亲傅敏回到家中,看到房门微开,地上皆是丈夫和女儿的衣物,顿时啊的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进房门,看到于生赤身,坐在床上,而女儿莉儿则被扒光了衣物,靠在墙角,拿着一张被子遮盖着身体,只露出了洁白的锁骨,莉儿满眼泪痕,像一只洁白的羊羔,让人心痛。
傅敏变得癫狂,失去理智,拿起桌面的一把剪刀,朝着于生下处刺去,随后大声骂道,“畜生!”
于生下处血溅当场,他疼痛欲裂,却无力起身,面对妻子疯狂的的不停猛扎,很快,他再也无力嘶吼,鲜血染红了被褥,女儿则吓得乱叫,于生瞪着双眼,嘴巴大张,因血流过多,当场死去!
傅敏此时恢复了理智,吓得把剪刀掉到地上,害怕婆婆回家目睹一切,她忍着害怕,机智的把全身是血的于生用力拖下床,直到后门,拿出铁锹挖了个深坑,和女儿于莉儿用泥土掩埋……
待于母返回家中,不见于生,反而看到了房门半掩,傅敏和于莉儿神色不定的坐在房间内。
屋外下起蒙蒙细雨,于母走进房门,只看到床上新换了一床被褥,房间内透出一些血腥味,她问道傅敏:“敏儿,生儿呢?怎么一天都没回来?”
傅敏紧张的回应:“婆婆,他这个人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时候一夜未归,有时候三四日也不曾回来”
于母向来刻薄,见到傅敏家中闲坐,斥责道:“还不去烧饭呐?”
正欲傅敏起身之际,于母察觉不妥,问道:对了,房中为何有血腥之味?你是在房中杀鸡还是杀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