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智!”邵教习继续道:“你不高兴也就算了。”
“今早可是孟大河救了你一下,这你就要恩将仇报,打算把他当凶手法办了?”
“教习!”何文智道:“公是公!私是私!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孟兄救我那一下,我自当感谢!冯义和我,虽说有怨!但也最不该死!”
“如今冯义死得蹊跷!我自当要仗义执言!”
“还请邵教习查出真相!还死者公道!”
邵教习又笑了一下,道:“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好啊!孟大河就在那儿,你去主持你的法度吧!”
“教习!”何文智道:“现在真相不明,孟兄也只是嫌疑人而已!是否是凶手,需得查明真相,有了证据才行!”
“那你就自己去查吧!”邵文白有些不耐地道:“这事情在我这儿,在南火院,在真阳宗,就到这儿了!”
“何文智!将来你修炼有成,掌握了超越凡俗众生的力量,想起今日时,希望你不会觉得自己可笑!并且一如今日的遵循着你心中的法度!”
“谨遵教习教诲!”何文智躬身行礼:“将来修炼有成,我定将让这掌握了超越凡俗众生力量的修士,都遵纪守法,依法度行事!”
何文智脸上露出了神圣的,坚决,豪情万丈的神情!
“好了!”邵教习道:“你们若想声张正义,也得等学会了足够的本事再说!”
“现在,收拾学堂,传功授课!”
……
一下午,向阳都没什么心情。
毕竟不白之冤在身。
恍恍惚惚的听邵教习讲解了些修炼上的事情。
又跟着吕助教学了套什么步法。
就这样,到了戌时。
下学后,望着是一位记名弟子离去的背影。
“师兄!”吕助教道:“你对这何文智,说什么将来定要让修士遵纪守法什么的,可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邵教习道:“少年人嘛!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一腔热血,也是好事。”
“就是将来……”
“这修士掌握的力量越强大,欲望相对的也跟着越大!这些欲望,纵然是修士,也难以自控。”
“但愿这何文智永远记得自己的年少,将来不会迷失吧!”
“不过就他那灵根资质,应该没有那一天!”
“是啊!”吕助教道:“就他那四灵根的资质,能不能修炼进阶到外门弟子都难说。”
“这小子若是不放下心中偏执,将来恐怕会死于绝望,死于心障,甚至是心魔。”
“难!”邵教习喝了一口茶水:“这何文智的祖上,在凡俗王朝中,曾出过三人宰相,数十位尚书和将军,也曾显赫一时!”
“但师弟你知道,为何从何文智太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开始落魄了吗?直至现在,何文智父亲半辈子了,才考取了个秀才,沦落到靠教书度日。”
每一个入门弟子都经过身世调查的,邵教习看过这些调查记录。
吕助教一边想,一边道:“子孙不争气败坏的?招人嫉妒受人陷害的?”
“非也!”邵教习放下茶杯:“相反,这何文智的太爷爷那一辈,乃至到现在的何文智,都很努力,异常努力。”
“可这何文智家啊!从他太爷爷那辈开始,就只知道死读书,读死书。”
“处处按照书本上的死教条来为人处世,还死不悔改。”
“你说他们这世家,焉能不败?”
“确实可叹!”吕助教道:“看这何文智今天的表现,似乎也是如此。”
“四灵根!偏执!没那个实力还那么大抱负!”
“他的结局……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