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五回·救上司义合后换主,泄真身假夫妻入牢(2 / 2)对手游戏梦记首页

皮知县大惊,说道:“这伙贼人当真厉害,想不到宋校尉居然也与他们勾结!”“小人现就写信,请大人速派人传与董大人,报知情况,请求派兵支援。”“好。”郝凡书写完毕,皮知县叫来心腹下人,嘱咐了一番,下人拿信离去。

皮知县问道:“你可都见过贼人样貌?”“见了几个。”“不瞒你说,我这里也有一个,刘辰你可见过?”“刘辰?昨夜一战未见此人。”“我这个身份还未确认,因为无人知晓刘辰样貌,才派人去嘉州打听,还未回来。”“这有何难,我有通缉令。”郝凡命部下拿出通缉令递与皮知县,皮知县大喜,比对了一番后惊道:“正是此人!”

于是立刻升堂审判,衙役将刘辰一干人都带上堂来,皮知县骂道:“你这该死的贼人,今日验明真身,还有何话说!”牛大土问道:“如何验明的?”“我教你死得明白!”皮知县拿出通缉令,扔到牛大土面前,牛大土说道:“这是哪来的通缉令,这是假的!”“还敢抵赖!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来人!大刑伺候!”

牛大土看情况不对,也顾不得多想,抡起锁枷便开始大闹起来,靠近的衙役都被他打翻在地。牛大土又想往外逃,皮知县急忙喊人,从堂外又进来十余个衙役,堵住门口,终于才将牛大土制伏。

皮知县大怒,命狠狠地打,衙役将刘辰按倒在长凳上,脱了裤子,举起水火无情杀威棒便狠狠打下去。刘辰痛的咬牙切齿,仍不肯承认,旁边的王勾月等人都被吓傻。杖了十余下后,刘辰被打得皮开肉绽,郝凡提醒道:“大人,别打死了。”“停下!你招不招?”“不招!”“还敢嘴硬!给我打!”

又打了十余下后,刘辰已奄奄一息,皮知县问道:“招不招?”王勾月哭道:“我们招,还请大人饶他一命!”皮知县笑道:“招了便好商量,也没准董大人网开一面,不招肯定是死!”郝凡提醒道:“造反是重罪,若是招了,须把他押送到益州请董大人最后发落,若是不招就在这里打死,只做个嫌疑意外身亡。”刘辰嘟囔道:“不招。”王勾月说道:“我招!他确实是刘辰。”皮知县大喜道:“继续说!”

“两日前我被绑架,醒来不知为何在他船上,后来得知他要过河,我想回嘉州去,他不许,我便和他一起过河。后来遇见了宋校尉,收留了我们。刘辰执意要找出绑架我的人来,后来确实找到了他们,谁承想他们知道刘辰的身份,跑到宋校尉那里揭发他。无奈下刘辰只得假名牛大土,希望能瞒天过海。宋校尉和众多百姓果然分辨不清,宋校尉着急南下,便把我们押来这里。”

王勾月招供罢,皮知县命人写了证词,问那几个人贩道:“你们可认?”那几人起初还不愿,皮知县面露不悦,说道:“不要再扯皮,你们认了,我就判个绑架未遂,关个一年半载就放了你们,若是悔过积极还能减刑。”那几人只得招认。众人都画押已定,郝凡说道:“这样会不会太草率?”皮知县回道:“只要能判他是刘辰即可,绑架案只是附带小案,不必纠结。”

只剩刘辰一人未画押,皮知县劝道:“他们都认了,你还逞强什么,早承认少受皮肉之苦。”刘辰毫无反应。衙役去看,发现刘辰已经昏厥。衙役举起刘辰的手,擅自给刘辰画了押。

王勾月哭得梨花带雨,问道:“大人,我可能陪他一起去益州?”“你是他什么人?”“我与他定有婚约,只是还未成亲。”“原来如此,你可趁现在,本官替你解了婚约。”“不是,大人!我愿与他一起去益州,照顾他最后一程。”“你可想好了,你去了就是连坐。”“他若死了,我也不独活,还望大人成全!”“你们这对贼男女,倒是有情有义。来人,把他俩都押下去,打入死牢,择日押解益州。”“是!”“这几个也押下去,择日再判,退堂!”

衙役拖着刘辰下堂,王勾月在旁小心搀扶,一直跟到死牢,狱卒原本想将二人分开关押,奈何王勾月誓死不肯离刘辰半步,狱卒无奈只得又去请示皮知县,皮知县问道:“刘辰伤势如何?”狱卒回道:“血肉模糊,还未醒来。”“找个大夫给他医治,可别死了。”“是。那王勾月……”“就关在一起,让她照顾刘辰,好好做一对亡命鸳鸯。”“是。”

狱卒将二人关押在一起,又找来大夫给刘辰查看伤势,看罢后大夫连连摇头,王勾月问道:“他怎么样?”大夫回道:“脊骨已断,好生保养或许还有生机,但注定残废了。”王勾月痛哭哀嚎,大夫留下些金创敷药黯然离去。

来到皮知县跟前,大夫将刘辰伤势仔细禀告了,皮知县回道:“无妨,只要别死就行,谁让他敢大闹公堂,轻视本官!”郝凡说道:“如此一来还要等他养伤。”“无妨,走水路。养好了也是残废,养他干嘛。先给董大人报喜,待使者回来便送他俩去。”“嗯。”

却说刘辰和王勾月被关在死牢,王勾月细心照料刘辰,也不嫌环境艰苦,伤口腌臜。狱卒倒是乐意如此,既落得清闲又不怕刘辰死了。王勾月细心给刘辰擦拭伤口,涂抹疮药,待到傍晚时分,刘辰醒来,王勾月喜极而泣,泣不成声。刘辰嘟囔道:“水……”王勾月急急捧来一碗浑水,小心喂刘辰喝了。刘辰说道:“兽……角……”狱卒听见王勾月哭泣声,便过来查看,王勾月不敢掏兽角,只假装在一旁照料。狱卒见刘辰醒来,也十分高兴,说道:“我去给他拿饭,吃了饭准能活!”王勾月说道:“多谢大哥。”

待狱卒走后,王勾月从怀里掏出兽角,说道:“兽角在这,你要用吗?”却发现刘辰又昏了过去,王勾月顿时慌起来,自语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用?”刘辰不应。“这怎么办?”正在为难之际,狱卒端来饭菜,王勾月突发奇想,说道:“他又昏过去了,先放这吧,一会儿醒了我喂他吃。”“行。”狱卒答应了离去。

王勾月躲到墙角,开始一点点磨那兽角,收集起磨成的粉末。“怎么这么硬,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角?果然是好东西。”展眼天黑,因为夜深人静,王勾月不敢发出响声,只得小心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磨。直磨了一夜,及天大亮,王勾月磨得头脑发昏,感到手疼,睁眼一看,两只手早已血红一片,兽角也不见了,变作墙角的一堆粉末。

这时刘辰又醒了,仍要水喝,王勾月也顾不得休息,赶紧来伺候。喝罢了水,王勾月说道:“你先别睡,吃点东西,等一下。”收集起墙角的粉末,王勾月将之掺到昨晚的剩饭里,拌了拌,喂给刘辰吃。刘辰尝了一口,又凉又馊,还掺着砂砾,难以下咽。

王勾月鼓励道:“多吃些,你才有力气好起来,我把那个兽角掺里面了。”刘辰一听,顿时急眼,一着急将饭碗打翻,想骂可又没力气,趴在床上气喘吁吁。王勾月吓得惊慌失措,尴尬站在一边,良久后说出一句:“这儿又没有热水煮药,我也没办法,难不成是掺在疮药里外敷?你不要激动,小心伤口。”

刘辰趴在床上,一言不发,泪流不止。王勾月默默拾起饭碗,将满地的饭又捡回碗里。从昨日进牢房,她便一刻未得休息,水米未进。眼看刘辰不肯吃,王勾月实在饿急了,尝了几口,也差点没吐出来,但还是强忍着吃了下去。这正是求贤却害手足狱,磨粉偏得回命方。不知二人之后又会如何,还看下回分解。